攸晴说:“咱俩没什么可聊的了!”
有个男租客刚好开门出来,看到攸晴和一个男人在门口剑拔弩张地对峙,问:“小攸,怎么了?这人谁啊?”
攸晴冷静下来,说:“没事,是我朋友。”
那人扫了林唯一一眼,觉得这人穿得不像个正经人,长得倒是还不赖,对攸晴说:“有什么事你就叫,年底了,很多牛鬼蛇神都准备干一票回家过年呢。”
“牛鬼蛇神”林唯一眨巴着眼睛,眼神颇为无辜。
那人离开了,林唯一冲攸晴微笑:“呐,你自己也承认了,咱俩是朋友。”
攸晴不想理他,继续掏钥匙开门,林唯一说:“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攸晴:“我说了,房东……”
“我问过房东,他说没这个规矩。”林唯一厚着脸皮凑到攸晴身边,“我是守法良民,不是牛鬼蛇神,攸晴,我就是想和你谈谈。”
攸晴低着头,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半晌后,钥匙拧开门锁,她走进大门,没再回头,林唯一知道她是默许了,赶紧抵住门,跟着攸晴走进小楼。
攸晴租的单间在四楼,只有十平米大,她打开门,又摁亮顶灯,林唯一就听到一声猫叫:“喵~”
一只小黑猫窜到他们脚边,想要溜出门去,攸晴眼疾手快将它抱起,对林唯一说:“快关门。”
房门关上了,林唯一看着攸晴把猫丢到地上,小猫仰起脑袋,警惕地看着门口的陌生人,又“喵喵喵”地叫了几声。
“你平时去上班,就把它关在这么小的地方?”林唯一打量着那装修简陋、却打扫得很干净的房间,觉得比攸晴在红姐客栈的房间都要小很多,还特别冷。
攸晴说:“不然呢?它会逃跑的呀。”
林唯一蹲下//身,逗着那只小黑猫,问:“它叫什么名字?”
攸晴:“……不告诉你。”
“这还要保密?”林唯一站起身,看来看去,似乎只有写字台前的椅子能坐人,他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坐到了椅子上。
攸晴打开热空调,脱下羽绒外套,露出里头的一件纯色毛衣,她的身材依旧纤瘦,拿着电水壶去卫生间烧水,问:“你喝什么?有速溶咖啡,热可可,还有白水。”
林唯一说:“咖啡吧。”
攸晴愣了一下,问:“你能喝咖啡了?”
“嗯。”林唯一把那只小黑猫勾到眼前,一边弯腰逗它,一边说,“我现在很健康,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攸晴微微一笑:“恭喜。”
林唯一说:“谢谢。”
电热水壶烧着水,攸晴没回房间,倚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林唯一,她还是不太习惯他的短发,又不得不承认,短发的他其实也很帅,更符合大众审美。
她双臂抱胸,问:“红姐说你在读研,什么时候毕业?”
林唯一已经把小黑猫抱在怀里,说:“明年六月。”
攸晴问:“那你怎么回来了?”
林唯一说:“圣诞假呀。”
“哦,对。”攸晴点点头,“那毕业后,你是不是要去你爸爸公司上班?”
“应该是。”林唯一撸着猫,抬眸看向攸晴,“这趟回来,我其实已经开始上班了,每天都会去公司转转,我爸还给我整了个办公室,说要给我招个助理,我没要,你猜……我搞了个什么骚操作?”
他这样卖关子,攸晴还真有点好奇,问:“什么骚操作?”
林唯一说:“我让晖哥去念书了,以后,我想让他给我做助理。”
“啊哈?”攸晴听乐了,“真的假的?他能答应吗?”
林唯一耸耸肩:“不答应就失业呗,我现在不需要那么多保镖,大多数时候出门都是一个人。”
“安全吗?”攸晴有点儿担心,“你不怕有人来绑架你啊?”
林唯一摇摇头:“不怕,我和晖哥说了,他现在还年轻,一直做保镖也没什么发展前途,不如去念个书,以后还能帮帮我。”
攸晴仔细一想,觉得这样也很好,又想起单文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晖哥肯定要骂你吧?”
“一开始是很排斥,现在好多了。”林唯一说,“因为我告诉他工资是多少,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笑得有多夸张,每天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背英语、看管理类书籍、学做t,不要太认真。”
攸晴“咯咯咯”地一阵笑,笑着笑着又停了下来,看着林唯一,问:“你来找我,就是要聊这些吗?”
林唯一也看着她:“不是,我是想问问你,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
攸晴说:“不知道,可能就留在安县吧。”
林唯一:“为什么不留在彦城?”
攸晴说:“彦城的学校招人,哪怕是个小学也要硕士打底,我卷不过人家,这边要求比较低,咱们彦大还算是比较有竞争力。”
“为什么不继续读研呢?”林唯一说,“你要是想继续读书,我可以供你。”
攸晴觉得好笑,摇头说:“不用了,你爸爸已经供了我很多年,我不想欠他太多,等我以后经济宽裕些,我会把学费还给他。”
林唯一说:“不用还。”
攸晴笑了笑:“为什么?因为我救了你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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