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核这种东西,能及格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从大一开始学?”
温礼反问:“你是不是忘了你家里人把你送来读学位是为了什么?”
贺明浠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她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那也不用从大一开始学吧,这是看不起谁呢……”
温礼微眯眼,也不反驳,随便挑起本书翻了翻。
“如果没必要从大一开始学的话,那麻烦贺小姐回答一下,什么叫凡勃伦效应。”
贺明浠一脸懵:“凡什么东西?这是个人名吗?”
温礼神色淡定,将书摊到她面前,指着上面的话说:“你念一下。”
“凡勃仑效应是指消费者对一种商品需求的程度因其标价较高而不是较低而增加。”
这句话贺明浠照着念也念得磕磕绊绊的,念完后,她有些迷茫地看着温礼。
“我举个例子,你觉得一个普通的陶瓷茶杯大概要多少钱?”
贺明浠想了想,说:“几十块吧?”
“那如果是爱马仕茶杯呢?”
贺明浠不假思索地说:“两千五,我为了配货买过,这我知道。”
温礼又问:“如果你要招待来家里的客人喝茶,那么你会拿出这个两千五的茶杯给客人用,还是用几十块的茶杯?”
“废话,当然两千五的啊。”
“这就是凡勃仑效应,当一个商品定价较高时。反而买的人更多,因为消费者会下意识地觉得,买贵的更好,也更有面子。”
贺明浠呆呆地点了点头。
买个东西而已,还能这么解释吗?
她回过神,又从书里找了几个经济学术语让温礼解释,温礼都一一用她所熟知的一些奢侈品牌以及她平时购物的习惯举例子解释了个清楚。
他是真的很会举例子,总是会挑贺明浠最感兴趣的东西。
如此针对性的教学,贺明浠就是想开小差也开不了。
而且她也不舍得开小差。
不管温礼说的那些东西她听不听得懂,贺明浠都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还有他一张一合的嘴唇,贺明浠时不时看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去,掩耳盗铃地将目光重新放在书上,她确实没有开小差,但却渐渐地发起了呆,彻底沉浸在了男人平和低沉的嗓音中。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声音这么有磁性。
直到温礼用笔敲了敲她的头,同时严肃的声音响起:“一对一教学你都能走神?”
贺明浠猛地回过神来,随着被温礼揭穿,脸上的温度也瞬间升高,她不安地转动着眼珠子,生怕被看出来自己刚刚在犯花痴,只能死咬着不承认:“没有啊,我没有走神。”
温礼语气很淡:“那你复述一下我刚刚说的东西。”
贺明浠不说话了。
紧接着脑袋上又是被一敲。
她捂着头,有些卖可怜地说:“别打了,本来就不聪明,越打越笨。”
温礼轻嗤一声,反问:“你觉得你这小脑瓜的智商还能有多少下降空间?”
如果换做平时,贺明浠肯定就跟他杠起来了。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是自己不对,温礼都到家里来给她开小灶了,她还走神,确实不应该。
贺明浠难得没有反驳,而是默默承受了男人的嘲讽。
她努着嘴,因为被骂了不太高兴,但又不敢反驳什么,看起来不服气又可怜巴巴。
贺小姐突然不伶牙俐齿了,男人一时间也不忍心再说什么,只能起身:“你先一个人看吧,我去趟洗手间。”
贺明浠哦了声,刚想说她房间里就有洗手间,还没来得及说,温礼已经打开房门走了。
等了十几分钟,温礼还没回来,贺明浠不禁有些担心,不会是被自己气走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连忙扔下书跑出去。
客厅里只有阿姨在,阿姨已经干完了所有的活,这时候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温礼已经走了吗?”
“没走啊,先生在阳台呢。”
不是说上洗手间吗?怎么跑阳台去了。
穿过客厅,贺明浠透过玻璃门往阳台看去。
果然看到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阳台那里。
贺明浠推开门,还没来得及问他跑阳台上来干什么,就闻见了一股烟味。
温礼听到动静,转过身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果然衔着一支烟。
他愣了愣,问她怎么也出来了。
“我以为你被我气走了……”贺明浠瞥了眼他手里的烟,“没想到你是跑到阳台上来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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