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洪营先前挨了夜叉王那一脚,因为力道太足,而且恰好正中丹田的位置,让他全身都卸了气,就算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要缓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这句话都是他攒足了力气才问出来。
“好。”夜叉王慢慢扭头看着卢洪营,“你先把自己拷在旁边的金属床上,我再告诉你。”
夜叉王回头后,很轻松就将曾达的枪给夺了过来,扫了一眼那支手枪,发现保险并没有打开,苦笑着摇摇头将弹夹与手枪分离,分别扔在医务室的两个角落,这才面朝曾达说:“知道为什么当警察没有当罪犯好玩吗?因为警察要守规矩,罪犯不用!你说的什么潜罪犯与罪犯的分别,都是放屁!你骨子里就是个警察!规规矩矩回去当公务员吧!”
曾达双手微微抖动,咬牙闭眼让夜叉王用尼龙扎带将自己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又被推到墙边。等夜叉王再回头的时候发现卢洪营果然老老实实已经将自己拷在了金属床边,一脸期待的表情,盼着夜叉王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叉王转身脱了自己的衣服,换上了卢洪营的全身衣服,将防弹衣和多功能武装带、挂件一一套好后,这才来到卢洪营跟前,拣起先前扔在一旁的钢盔,戴在头上,抬手拍了拍卢洪营的脸颊道:“白痴,我骗你的,你还真信呀?你真的认错人了!”
卢洪营咬牙挣扎了一下,伸手想去抓夜叉王,夜叉王却向后退了一步。
“那你是谁!”卢洪营吼道,“你不是贺昌龙那你是谁!”
“我是谁?”夜叉王起身抬头看着卢洪营,用匕首柄挠了挠头,“我姓查,名无此人!全名叫查无此人!明白了?”
夜叉王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将匕首重新插回鞘中,看着站在墙边被反绑着,一脸怒气的曾达,举起右手来,伸出食指轻轻摇晃了下,笑了笑离开了。他走到大门口转身关门的时候,却看到傻乎乎把自己拷在金属床边的卢洪营使劲地踹着金属床,嘶声大喊道:“龙哥!我知道是你!我他妈知道是你!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件事!”
夜叉王松开外面的门把,伸进身子来,盯着他道:“作为你听话的奖励!我可以听你说完这句话,给你十秒的时间,现在开始计时……”
说完,夜叉王故意抬手看着手腕上根本就不存在的手表说:“一、二、十!时间到!这位观众,很遗憾地告知您,您的家庭梦想已经彻底破灭,回家割腕自杀去吧!”
医务室的门被夜叉王重重关上,只剩下他离开的脚步声在外面的走廊回荡。
卢洪营因为剧烈动着身体,手腕处已经被手铐勒得鲜血直流,但还是扯着嗓子喊道:“龙哥!你是不是把兄弟们都忘了!你说过,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一手带出来的兵!”
一侧的曾达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低头时却发现夜叉王先前抛过来刺在墙面上的那柄剪刀……
广场内,还处于放风状态的那72个犯人,分成4部分,分别趴在四面的铁丝网上叫着喊着,对着铁丝网挥动着自己的四肢,又拍又踢,不少人还竖起中指辱骂着在铁丝网对面的警卫。
对面的警卫挥舞着警棍砸着铁丝网,喝令那些处于狂迷状态的犯人退回到广场中心去,全部抱头蹲下来,可没有一个犯人听他们的命令,不少的犯人竟然开始做起了进监狱前的事情,例如在地上用石头画着奇奇怪怪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地诅咒着那些警卫暴毙。
四面的监狱楼房中不时传出枪声,还有催泪弹的浓烟从窗口中大量涌出,楼房下的大门口不时有警卫互相搀扶着,捂着伤口逃离出来,也有少量的犯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被警卫拖着双腿拉到外面,做个简单的处理就扔在了墙边上。
胡顺唐带着贾鞠冲下楼,向东楼的方向疾奔而去,铁丝网外围的警卫看着这两个手持武器的囚犯,都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没有贸然上前阻止。他们手中只有警棍,对方有枪支,他们没有傻到想让自己的家属去拿那份抚恤金的地步。
当两人举着武器从铁丝网外围跑过去的时候,广场内的犯人拍打着铁丝网欢呼着,一窝蜂地跟随着两人的步伐向前方移动,挥舞着双手,不时跳起来去踢坚固的铁丝网,还有人放声高歌,欢呼着原本就不属于他们,根本就不存在的“胜利”。
贾鞠奔跑的速度没有胡顺唐快,但目光却一直打量着在自己前方稍远,还不时回头来看自己的胡顺唐。两人一开始还担心广场外围警卫的攻击,但因为手中有枪械的缘故,楼下只有警棍做为武器的警卫都知趣地站到一旁闪开,在离东楼只剩下一个拐角处,直线距离不到五十米时,楼层顶端响起了枪声……
楼层顶端的持枪警卫连鸣枪警告都没有,只知道两个手持武器的囚犯正在逃脱,必须立刻击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