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他那些愚蠢的“善举”。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加入呢?据我说知,你好像和胡先生从前只是认识,但不是伙伴。”小金华转身给自己倒水,顺便用这句话将了莫钦一军。
莫钦只是笑,笑罢之后撑着身体将脑袋靠在床头说:“我对扎曼雪山有什么不感兴趣,我只是对胡先生和夜壶先生感兴趣,这么说吧,我欣赏他们的为人。”
莫钦的回答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至少从一开始他就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好吧!我的回答也很简单,我从来不嫌自己的钱多。”小金华靠在电视柜前。
“否定,回答错误,钱多了也很麻烦,关键要看你的钱从什么地方来。”莫钦盯着天花板道,“我在国外有三个户头,里面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随便挑一个账户里面的钱都比你的总资产要多。我也算是个买卖人,但我跟你不一样,我可是嫌钱多,甚至想过不收钱帮人做事,可一想那样我就不是杀手了,是刺客。这样一来,政府的人就会将我看做是有政治目的的极度危险人物,我的生存环境也同时会变得更加恶劣。”
说完,莫钦微笑着看着靠在墙边的葬青衣道:“是吧?亲爱的小姐,不,我的搭档。”
葬青衣脸一红,虽说戴着面具,但还是将目光移动到了脚下修罗的身上。
“把‘亲爱的’三个字去掉,否则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夜叉王头也不回地冷冷道。
“遵命,夜壶先生!”莫钦赶紧装作很害怕的模样躺下来。
莫钦给夜叉王起的绰号并没有让他动怒,胡顺唐也略有些吃惊,随即夜叉王转身开门离去,胡顺唐知道夜叉王也许有什么话不方便说,起身追了出去,跟着夜叉王下楼,在街道上晃晃悠悠地散步,闻着周围店铺中羊肉汤的香味。
“你以前来过这里吧。”走了十来分钟后,沉默的夜叉王才开口说话。
“嗯。”胡顺唐侧头看着路边的那条河,河流比十年前清澈了许多,“十年前来过,和我养父吴天禄一起,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也跟我说过扎曼雪山的事情……”
说到这,胡顺唐停住脚步,猛然想起了那段回忆,十年前,也就是在这条路上,吴天禄开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养父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还说这里有一座神秘的,不为人知的扎曼雪山,以及部分过去的传说。
胡顺唐很喜欢听传说和故事,也因此扎曼雪山这个名字烙印在了他的心中,可来到若尔盖询问当地人,却没有人知道这座雪山的存在……
“我养父知道扎曼雪山,秘图上也提到扎曼雪山。”胡顺唐盯着河流中流淌的水,河水好像在流淌之中将他带回了十年前的那个傍晚,他和吴天禄因为走错路,上错了一座大山翻越下来才到的若县,足足多开了至少五个小时的路程。下山后,两人在找住宿的时候,吴天禄也不知道为何就提起了扎曼雪山的故事。
当时的胡顺唐憧憬着要去扎曼雪山冒险,可吴天禄说那只是传说,那个地方是否存在还是个问题,而且就算知道具体地点,也必须有专业的设备,否则肯定会死在雪山之上。
夜叉王蹲下来,捡了颗石头投入河水之中:“吴天禄是开棺人,而他来这里的时候又告诉过你,关于本地人不知道的扎曼雪山,你不觉得奇怪吗?在我们到若县,询问当地人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一点,只有一种结论……”
“扎曼雪山存在,但是与开棺人有关。”胡顺唐干脆坐在河边,“穆氏兄弟,加上李朝年和白骨,足以说明这一切都是有联系的,之前我们查的线索证明了一切的事情与开棺人都有联系,几千年前后殓师的出走,又将那些东西散布在了各地,民国时期从水牛坝村离开的穆氏兄弟开始寻找这些东西,利用各种各样的人将那些开棺人藏起来的东西公诸于世,随后就是沿着他们步伐去寻找但没有拿走任何东西的李朝年,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李朝年想做什么,在尼泊尔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猜中了吗?就是让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炙阳简的身上,但只要他们知道了炙阳简的存在,不久后也会知道镇魂棺、阎王刃等其他东西的存在,换言之,李朝年是要将后殓师当年出走的事情告诉给全世界。”夜叉王分析道,“最早白骨让我去找镇魂棺和牧鬼箱的时候,其目的也应该是这个,将事情给闹大,大到古科学部根本无法掩饰的地步,从牧鬼箱事件结束后,关于这件事的情报就已经走漏了。”
两人正说着,却听到后面有人叽里咕噜用他们听不懂的语言在交谈,但绝对不是当地的藏语,两人回头就看到一辆川a牌照的皮卡车旁,站着两个穿着像是专业驴友的男子,手舞足蹈地询问一个同样是游客的人。
“日本人?”胡顺唐听了一会儿,听出他们说的是日语,其中还夹杂着不是太标准的中国话。
两个日本人年龄也不大,个头超不过一米七几,都戴着帽子,比较强壮的男子皮肤很黑,旁边的那个……不,旁边那个不是男的,是女人,明显是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这日本人真有意思。”夜叉王看了一眼回过头去又看着河水。
“有种叫什么角色扮演吧,好像最早是日本人搞出来的。”胡顺唐也回过头去,刚回头就听到那个较黑的日本人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了四个字——扎曼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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