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军觉得家散成这样,最大的责任都在他。
这些年,孙海军没在李玉兰面前提到过曾经的妻子,可李玉兰知道,儿子心里放不下,但好在现在还有这么多的孩子,让他忙里忙外没工夫去想曾萍。
但就在半年前,有天李玉兰起夜,路过孙海军房间时,发现门没关好,她过去想要帮儿子关门,却透过门缝看到他盯着女儿刚出生时一家三口的照片痛哭流涕。
李玉兰看过那张照片,那时孙佳冉还没有遭受病痛的折磨,就像无数正常孩子那样,是夫妻俩的全部希望。
那天晚上她什么都没说,默默的离开了,谁想到两天后,孙海军主动来找她,说想去找曾萍,说当年曾萍离开他没有办法,但现在生活已经安定下来,他想把曾萍找回来,让一家人团聚。
李玉兰不同意,但又拦不住孙海军,只能眼睁睁看他交代好一切,然后离开了福利院。
谢嘉懿:“都半年了啊,这么久,他找到人了吗?”
李玉兰缓缓摇头,“哪儿那么容易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大海捞针一样,上周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了那个什么城市,我也没记住,说在那边也没找到,打算去下个地方找。”
谢嘉懿下意识的看向段瑾瑜,发现对方眼中也带着疑惑。
在他们接到的匿名信中,可是明确说孙海军已经失踪,但看李玉兰的反应,孙海军只是不在q市而已。
段瑾瑜:“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找人太困难了,我听说福利院和媒体关系不错,怎么没求助媒体?在电视上或在网络上发一个寻人启事,总比自己找到的概率大。”
李玉兰显得十分疲惫,“也想过,但他说福利院创办到现在,人家已经帮了不少忙,不好意思再因为这些去麻烦人家。反正这边已经稳定下来,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也管不着。”
谢嘉懿隐隐觉得这事从里到外都透着古怪,但哪里古怪他又一时说不上来。
段瑾瑜:“可以把他电话给我吗?有机会想和他聊一聊,看我们还有什么帮忙的地方。”
李玉兰没有拒绝,从衣兜里掏出一个老人机。
她的电话簿里只存了两个人,一个是儿子孙海军,一个是护工小陈。
“他好像有两个手机,一个是工作用的,一个是私人用的,我记的这个是私人号,他现在心情不好,看到陌生号码也不知道会不会接。”
段瑾瑜还是记了下来,虽然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用,但好歹也是条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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