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垂下了手,闭上了眼。
…
清晨。
狱监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又舀出了一碗豆子汤。
豆子臭烘烘的。是三天前做的,他当然不会管这些事。他对那个女孩也没什么好感。
虽然从物种来说,他自己当然也是人类,但是他并没有同胞之间的友爱意识。他甚至希望所有对宠兽之神不敬仰的人类全部都死掉。那个女孩当然也是一样。
不过,基于狱监好这个女孩和她的宠兽,这些都是祈兽的交代。狱监也不敢不遵从。所以他还是像往日一样,去一脸不耐烦地送了女孩的伙食。
结果……他却看到了令他意外的一幕。
晏迓整个人伏在地上,像是非常痛苦似的,在低吟。
她的脸色苍白,浑身也在发抖。一只手攥着自己的胃。
狱监呆住了。
“怎么…你这是怎么了…?”
沉默许久之后,他感到震惊。同时也有些害怕。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几天送的伙食,是有一些问题的。
如果是胃痉挛…或者其他胃的状况的话,那也还好。应该也能找到药。但是要是更严重的情况的话。
狱监迟疑了一秒。不然,还是再看看状况吧。
哪知道这时候,晏迓忽然轻而艰难地说:“叫…叫医生…拜托,我有……”
话未说完,她就脸一侧,倒下去了。
双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狱监的方向。人好像死了一样。
狱监泞滞住了。
这…这什么情况?
死了?——不可能吧?
他心里有点乱了。
一旦被祈兽发现要他狱监的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死亡,那么祈兽是一定会生气的。
不能让她死掉。
先检查一下她的状况。
狱监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边裤子口袋。最终却并没有拿出什么东西。他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
他盯着晏迓的脸,低声咕哝什么。
先试试她有没有呼吸…扒一下眼底的话,也能大概知道是不是装病。
他没有看起门,而是一只粗大的、满是茧子的手越过了栅栏,朝着晏迓脸的方向伸过去了。
晏迓还在睁着眼睛,看着一只丑陋而粗燥的大手,接近自己的脸。
她知道,这是一旦失败就会付出不知道什么代价的赌注。
也是仅此一次的机会!
在手伸向晏迓的脸的时候,比狱监的动作更快,晏迓的双手猛地打直伸出来,清瘦的手腕上一条纹印在发光。
她用两只手夹住了狱监的胳膊,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晏迓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拖着狱监的胳膊,往囚室深处的方向翻去。
哐啷!!!!!
由于晏迓拖着狱监的手臂竭尽全力往里面的方向拖,狱监的光头直接撞到了栅栏上,痛的他高吼一声。
但他毕竟是做狱监的,在此之前的职业,属于类似于杀手性质的。这代表他也有着非常强的战斗能力。
“死丫头…你找死!”
狱监明白了晏迓刚才的一切只是装病,就要拿起那根有电流的撬棍,但是比他更快的,晏迓已经用脚勾着往回一踢,把撬棍踢回了牢狱深处。
嗡嗡嗡——角顽石们摇晃着,似乎在为狱监助力。
可是这种助力方式对于人类之间的扭打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晏迓以远远超过守卫的力道,胜过了守卫的技巧,占了上风。
在守卫像隔着栅栏,对晏迓挥拳的一刻,晏迓惊险地躲过一拳,然后跳起来,手越过了狱监的脖子后方。
她攥紧了狱监的脖子,猛然用全身的力气,向下压砸,一直到狱监的脑袋被她砸在了地上。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坑,坑中很快出现了血色。
晏迓喘着粗气,心跳可能逼近200…不过…
她还是赢了。
要是当初炻村的人…个个都是空手砍柴的。晏迓比起普通人,对祝福的适应性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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