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那人不好招惹,她也要招惹。
在顾含青还没想好怎么继续招惹的时候,她就再次遇见了薄谈。
这天晚上,她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老师推荐的电影,两条消息弹了出来。
第一条消息是个定位。
第二条是两个字:过来。
消息来自薄谚。
顾含青扫了一眼就让手机息屏了,像没看到似的继续看电影。
过了五分钟,她关掉电影下床。
“这么晚还要出去啊。”对床的华盈问。
都十点多了。
“朋友找。”
顾含青随意套了件t恤和一条牛仔裤就出去了。
这么晚出门,宿管阿姨看了她好几眼。她说自己去超市买东西。
她打车来到定位的地方,报了薄谚的名字,被带到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就是扑面而来的纸醉金迷。
有酒有女人,有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不剩多少了。
在一片昏暗靡丽中,顾含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薄谈。
早知道就收拾收拾再来了,起码不能穿拖鞋来。
“哟,含青妹妹还是来了。”
说话的是顾含青昨天在公共课上遇到的男生。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调侃她说不来又来了。
顾含青没有搭理他,也无所谓。
反正他们都知道她是薄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落在薄谈身上的目光,看向今晚的主角薄谚。
薄谚没个正形地斜倚着,怀里趴了个女生,一头长发在他身上铺开。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向顾含青时,眼底多了几分凶焰。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桌上的酒杯,对顾含青说:“倒酒。”
顾含青拿起酒瓶。
看着液体一点点流入杯子里,薄谚又说:“倒满。”
等顾含青倒满,他说:“喝了。”
顾含青二话不说,端起酒杯。
高度酒,她一口闷。
旁边几个人看热闹,夸她好酒量,让她再喝。
薄谚:“继续。”
顾含青又喝了一杯,喉咙和胃里烧得难受,脸也红了起来。她忍着不适,对薄谚说:“生日快乐。”
薄谚没接她的话,说:“去唱歌。”
顾含青:“我帮你点两个人来唱。”
薄谚抬头看她:“就要你唱。”
他顿了顿,笑着说:“要不然你跳舞也行。”
旁边几个人起哄吹起了口哨:“跳舞跳舞!”
他们这里的舞是要脱衣服跳的。
知道薄谚今晚不羞辱她一通是不会消停的,她越不愿意他就越起劲,顾含青不再推脱:“我唱歌。”
果然,薄谚觉得她这么顺从没意思,兴致缺缺地扯了扯嘴角:“去唱。”
他怀里的女生不满地钩住了他的脖子,他的注意力被转移。
顾含青唱歌的声音成了他们这些公子哥玩乐的背景音。有人摘下了表做奖赏,有女生跳起了脱/衣/舞。
气氛热烈,顾含青只扫了一眼,继续无动于衷地唱着。
“舞蹈表演”结束后,顾含青跟着换了首歌。
打雷姐的《fk t lve y》,能让她在这种场合借着歌词骂脏话宣泄却又不过分明显的。
迷幻绮丽的音乐响起,顾含青在暗处看向薄谈。
他喝了酒,身上的冷气消失,只是一身怠倦地和旁边的人说着话,身边倒是没女生。
不需要女色、欲望环绕,他也完全融入在了这纵情声色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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