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关上,雨声、水汽全都被隔绝在了外面。
蒋意歌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看向撑着黑伞站在路边的身影,脑子里想到的是那喉结与下颌线。
要不是电话,她可能就要昏了头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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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之后,蒋意歌和薄诏的关系算是破冰了。
他们依旧各过各的,但偶尔会有联系,在蒋意歌看来像是有点交情但又不多的朋友。
这样也挺好。
盛夏的时候,蒋意歌出差去了趟法国,去了半个月。
回国的第二天,她收到薄诏的消息,问她回来了没有。
-蒋意歌:回了。
-薄诏:见一面?有事跟你说。
-蒋意歌:哪里?
-薄诏:晚上回婚房吧。
-蒋意歌:行。
-薄诏:我有个局,晚点回。
蒋意歌出差回来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傍晚就回了婚房。
薄诏回来得也不算晚,刚过九点。
主卧的房门被敲响,蒋意歌开了门。薄诏站在门外,眉宇间带着三分懒倦。
蒋意歌让他进来。
薄诏跟着她走进房间,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们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蒋意歌已经洗过澡了,穿了身睡袍,一根系带在腰间,显得她的腰细得要命。她整个人好像瘦了一些。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薄诏问起了一个项目。
蒋意歌:“你问这个做什么?”
薄诏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失笑。
他想到了她初初在生意场上和他见面就从他的手上抢了一块地皮的开发,又狠又大胆。
他还记得当年的感觉,被看着长大的狼崽咬了一口,肉疼之外也有一丝欣慰和成就感。
“这么大的项目,你一个人吃得下?”薄诏问。
蒋意歌暂时还摸不清薄诏的意图,不知道他是想套话还是想做什么,只能确定他也想要。薄诏在生意场上手段老辣,谁在他的面前都不敢掉以轻心。
眼馋这个项目的人很多,竞争很大,她也没多少把握。
在这时,薄诏又说:“不如我们合作?”
他的话让蒋意歌心中一动。
如果能合作,那最好了。
像他说的,她一个人吃不下。据她所知,其他人也在寻求合作。
她也有考虑过合作的事,与其和别人,不如和薄诏。
“要是拿到了,我们怎么分?”蒋意歌问。
薄诏没想到她接的会是这句话,很没好气:“蒋总这就要跟我谈公事了?在我们的婚房?”
蒋意歌一噎,说了句:“公事公办,总要谈的。”
婚前协议她可以自己说了算,能让他就让他,但是公事归公事,她怕自己碰到他会五迷三道,没了原则。
于是,两人谈起了公事,就“拿到了怎么分”这个问题谈了很久。
都是商人,谈到利益不会让步。这种谈判都是心理战,最基本的不能让对方看出底线。
薄诏是喝了点酒回来了,虽然清醒,但是整个人懒洋洋的。聊到一半,他松了松领口的纽扣,慢条斯理地把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了小臂。
蒋意歌因为他的动作晃了晃神,要不是知道他无意,都要怀疑他是想用别的手段诱/惑她让步。
这几年给她送男人的太多了,什么类型的都有,她还以为自己不吃这套。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吃这套的。
她也没多少原则。
薄诏这些年谈过的大大小小的生意不少,有在办公室谈的,也有在酒桌上谈的,还有在一些灯红酒绿的地方谈的,不过还是第一次在卧室里谈,旁边几米外就是床。
蒋意歌那张霜似的脸上神情很淡,就是平时谈公事的样子,而且寸步不让。
薄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怪不得以前人家说蒋意歌的做事风格跟他很像。
可能是因为喝了酒,薄诏听着她清冷的声音竟然有点燥。
他松了松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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