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聂老将军考虑周到,”戚长璟桌子上的手忽然握住时佑安的手,眼睛却看着苏坦勒,“那便如此办吧。”
苏坦勒死死盯着两人握住的双手,像头狼一样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
赛斡尔被人带着下场后,此事便再无人再提。
不知是否是错觉,时佑安总感觉下方苏坦勒在若有若无地盯着他看,而由于戚长璟的身形阻挡,他也看不到下面具体的情况。
时佑安不知道的是,不单单是苏坦勒,座下至少有十几道目光都隐秘地落在时佑安身上。
能参加宫中的游春宴大臣在朝中至少为三品官,因为席上可以直面圣上,也因此有许多世家大臣会趁此机会带着家中长子嫡子前来。
毕竟,若是能入了圣上的眼,今后&a;lt;a ef=&qt;<a ef="tts:///tags_nan/ganangtl" taget="_blank">tts:///tags_nan/ganangtl</a>&qt; taget=&qt;_blank&qt;&a;gt;官场上能平步青云也未可知。
而今日这些个年轻的世家公子们第一次便看到了如今在京城风头正盛的郡王。
郡王殿下真是风姿出众……
戚长璟捏着酒杯,手上微微用力。
还以为圣上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时佑安困惑不解,犹豫片刻后问道:“陛下,刚才……那赛斡尔可是说了什么不适宜的话?”
戚长璟稍稍收敛郁气:“怎么这样问?”
“我看陛下似是心中不快,”时佑安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想为陛下开导一二。”
戚长璟被时佑安可爱的小动作勾的手心发痒,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指尖:“朕无碍,赛斡尔也未曾说过什么错话,只是……你可知道’圣子‘在漠北究竟指的是什么吗?”
时佑安被戚长璟捏的手痒痒,下意识想抽出手,不过见圣上心情似有所好转,只能忍着不适。
“漠北圣子,其实是他们供奉的祭品,幼时便开始培养,长大后送到王庭被贵族们轮番使用,如今却是要送到朕这里,”戚长璟冷声道,“苏坦勒是借着送礼,意图羞辱朕。”
“啊?”时佑安听的浑身发麻,“那这漠北圣子,岂非只是他们的奴隶?”
“倒也算不上,漠北等级森严,虽然赛斡尔这种地位在王庭一众贵族中算不上高,但与奴隶和普通漠北百姓相比还是高出不少,”戚长璟忽然正色道,“漠北人诡异无比,行事残忍,玉奴,你要万万注意,千万别同他们有分毫牵扯。”
时佑安急忙点头。
圣上教导完自家小孩,终于放下心,随之还产生一股隐秘的快意。
两人这样毫不顾忌众人的眼光亲密交谈,落在朝臣眼中便是圣上待郡王过分宠溺。
历朝历代,便是地位再稳固的太子,也没有这样跟皇帝一同亲密耳语的吧。
酒过三巡,使臣们便同诸位臣子互相交流畅饮起来。
除去漠北,大兆朝四周的小国和他部虽然算不上安稳,却也深知如今大兆国富力强,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改变,倒不如从中互通一二,也能分得一杯羹。
时佑安则已经吃累了。
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并未喝席上的烈酒,而是喝了几杯御膳房专门调制的果酒,酒味很淡,却有一股浓郁的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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