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片刻后,她又再次开口问道:“还没有宸儿的消息吗?”
冯静韵闻言,先是抬眸环视了四周亲眷一圈,见他们听到老太君的话后,个个低垂着头,一幅不敢与老太君对视的模样。
当下也懂了他们的意思,是以在暗自一叹后,冯静韵也只得再次挂起笑脸,冲老太君温声回道:“暂时还没有宸儿消息。”
“不过老太君放心,这月余来我们都在找寻宸儿,大概也摸清了他的去处。”
“再加上宸儿身边有安护卫看着,想来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说不定等过两天,到您老真正寿诞的时候,他自个就会从外面跑回来了。”
“要是等到他那时候回来,我这黄花菜都凉了,”老太君轻抬起拐杖杵了杵地,“他当时闹着要去江左学画,你们就该放他去,不然也不会出现现在他离家出走的情况。”
“要是他爹问起他为什么没来,你们要我怎么跟他爹说?”
“说我一大把年纪了,还操心族内小辈,结果小辈还因为你们看守不牢,自己跑掉了?”
“你们猜猜淮承听到这话,能不能受得住?”
“我们……”冯静韵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时也组织不好语言。
只得将叹息无奈之色挂到了脸上,片刻后,再又说:“我们也未曾想到,他都被锁在房内自省了,还能避开守卫的检查,悄悄跳出屋子跑了。”
老太君冷呵一声,“你们想不到?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不想管,做做样子谁不会?”
“别忘了,这赵家现在是谁管事,淮承和大娘不在,宸儿就是少主,就是未来的家主,他要做什么,你们不会顺着他的意?”
冯静韵变了变脸色,原先还带着些许无奈尴尬的表情,也换成了隐隐的不满与郁愤,起身说道:“宸儿身为书圣嫡子,也是我江北赵家嫡长子,明知我赵家以书笔名扬四方,他却不学笔书,要去学画。”
“要是学画也就罢,还非要吵着嚷着去江左学,老太君宠溺宸儿自无不可,但我赵家的颜面,便不是颜面吗?”
“难道我赵府请的画师,就比江左画师差?”
“您也说大哥会因宸儿消失生气,那大哥会不会因为宸儿弃书从画而生气?这些我们都拿不定。”
“何况我们传消息给大哥,他又远在京都,迟迟不曾回信,为了稳定族内现状,也确保宸儿还能安心作书,我才跟大家商议过后,暂时将宸儿关起来。”
“这事情安排,哪怕说到大哥面前,我都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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