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婚事她现在是百分百管不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女儿大婚那一天,所以能打听一点是一点,也好少些烦忧。
楚摘星小心把龙鳞上的血迹搽干净,重新塞入衣领之中,咬着下唇嗫嚅道:“真的只是朋友,不过有机会的话,会带她来看看您和爹爹的。”
这话里的意思,还真有!简直是意外之喜!安澜兴奋了,正准备继续打听下去,楚摘星就在她肩膀上滚了一圈,把虚汗尽数擦在了安澜身上:“娘亲,我饿了,馋您做的鱼脍和炙肉了,能不能去帮我做啊。”
“你个小滑头,先放过你。”安澜临走前狠狠戳了戳楚摘星的额头。
好说歹说把安澜哄走之后,楚摘星重新靠回了树上,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压下心中空落落的感觉。
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师姐再见。楚摘星,你要加油啊!
楚摘星摆弄了一下手腕上的七彩绳,又想了想,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块糕点来。没舍得全吃,只用手掰了一点点,连同残渣一起压在舌下,任由那股甜意在口中散开,直到一点味道都没了才不舍地咂咂嘴。
这是她仅剩不多的念想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享受完毕的楚摘星正准备不管不顾去树上修炼睡个懒觉,心念却忽地一动,身形瞬间出现在某处,接住了一把再熟悉不过的长剑。
“楚铮,楚萱,你们两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拎着手中的剑,楚摘星是又惊又气,语气十分严厉。
这两熊孩子,居然敢到紫宸殿偷拿自己这把正在汲取人间功德的佩剑玩!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一夸这两孩子初生牛不怕虎好,还是要痛骂他们无知者无畏。
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不管是自己感知,还是速度,慢上分毫,楚铮这双腿就会被这把剑砸得稀碎。即便能救过来,这断肢重生之痛也非他一个凡体未锻的少年能承受的。
都感受到拿不动了怎么还要强拿!虽然能挪动也很不错了。
怎么能比自己小时候还要调皮,瞎逞什么能!想自己小时候最多也就是翻|墙去看别的小朋友怎么玩耍的而已!架也是……算了,架倒是没少打过,而且多数时候还打不过要家丁过来救场。
早知道就拒绝爹爹的提议,不用这王朝气运弥补挡天雷失去的功德了。差点把弟弟妹妹都给陷进去,到时候怎么和爹爹娘亲交代。
害怕到极点之后反弹而出的就是无尽的怒火,楚摘星,脸黑如锅底,声冷如冰。
楚铮和楚萱本来就有些怵楚摘星这个只在故事里听过名字的姐姐,她这次回来超过八成的时间又是一副冷脸,靠八面玲珑的祝余塞给她送出去的小礼物才让这两个小的对她的害怕情绪没有这么大。
现在好,一朝回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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