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觞笑容如常地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内心却在翻来覆去地骂楚摘星,这家伙下手的力度可比她当年重多了,她脚踝铁定已经被踢青了。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了,楚摘星对那位龙族的孟师姐情谊很深,而且不排除闹矛盾的可能性,不然不至于一点就着。
看楚摘星那郁气满满的模样,恐怕也是深受距离太远无法及时交流的苦。作为一个现在已经能和爱人亲亲热热在一处的有道德修士,燕羽觞决定以后不再拿这种事刺激楚摘星了。
真不是打不过她!
不过楚摘星已经不打算放过她了:“燕师姐,敢问你这几年吃了多少鹦鹉啊?”
“啊,什么鹦鹉?”
楚摘星双眼晦暗不明:“没吃鹦鹉怎么这么能饶舌呢?”
比七年前能说多了,三娘也教得太好了。
燕羽觞打了个哈哈,拉住楚摘星的手就城里走:“你看我见到楚师妹你都高兴坏了,都没把你往里迎。快快快,随我进城,三娘听说你要来可是亲自下厨置办酒席给你接风洗尘。对了,楚师妹你们这些人的打扮也得换了,趁着还没开席,大家也没喝醉,都先去军需官那领一身新衣服,换了衣服后今夜咱们尽情畅饮!”
楚摘星听燕羽觞这么一说才发现燕羽觞一身的打扮朴素至极,土黄色的幞头,驼色的长袍,且均是麻制,浑身上下唯一一点亮色就是腰间系着的草绿色丝绦和一个同色的玉佩。
这很不对劲,燕羽觞虽不是性喜浮华的修士,但代表着混元宗在此地脸面的她怎么也不该穿成这样,而且放眼望去其他同燕羽觞出城迎接她的人也是一样的打扮,只有腰间系着的丝绦颜色不一样。
“燕师姐,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情况可没在信中和她说过。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燕羽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见楚摘星立时就要知晓的不依不饶模样,她只能快走几步把楚摘星拉离了人群,轻声说道:“从一年多年就不断有魔族修饰形容装扮成我们的模样惹出麻烦。
夏虎威,就是你以前手底下的夏峙说是服饰不一,且管理松懈造成的,我从她那借调了一批布匹,费了点功夫把服饰给统一了。
西域水开采保存都不容易,比灵石还贵,我们现在只能做到用灵气生水饮用,不太顾得上沐浴,所以去冠改幞头,驼色的衣衫是比较容易隐匿踪迹,减少伤亡。”
楚摘星看燕羽觞虽说得简单,但眉间不可避免的涌上许多倦色,就知道并没有她说得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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