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杨彦睁眼变成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他时,袁则突然生出一种是自己出了问题的感觉。
杨彦还真就如他所想那般说出了一段话。
“袁师弟,我观你你眉宇间黑气上浮,青气下落,紫气居中,金气萦绕,但飘忽不定。我刚刚给你占了一卦,你有性命之忧啊。”
“胡说八道,可笑你死到临头还不忘巧言诡辩蒙蔽我的心神,好借机逃离。”
袁则的第一反应是大声驳斥,开什么玩笑,自从宗门变成一脉单传之后,历代传人都是把防御点满才被允许出宗门。他要是有性命之忧,他身上带着的许多宝贝怎么没一个示警的。
等等,有一个例外,是老大!
仅仅眨眼的功夫袁则就想通了其中关窍,心中立刻惶急起来,双目不错盯着杨彦的同时手也背到了身后暗中起占。
不过小凶而已,凭老大的本事应该很快就能解决,和性命之忧八竿子打不着啊。
杨彦却似乎是洞穿了他的心思,在袁则算出答案的同时说道:“祸患起于微末,小小蚁穴足可溃千里长堤。她无事,不代表旁者无事。”
杨彦保持了卜道修士说话藏七分的习惯,也得是袁则这样专业对口的才能窥得一二内情。
袁则当机立断,以老大亲近人未来如何起占,大凶!
以孟随云近况如何起占,结果还未出,袁则手中占卜的玉钱和腰间悬挂的日月玉佩中的月佩就轰然碎裂,喉中涌上一股腥甜,并完全不受控制地喷出。
猩红,成了他当前能看到的唯一颜色。
不仅再也支撑不住八卦阵盘,整个人还从空中跌落。
杨彦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纵身而上,接住了袁则,然后单掌抵住他的背心,缓缓往里渡着灵力。
就像一个兄长训斥自己家年少轻狂的幼弟一般说道:“莫要仗着自己替死法宝多就为所欲为,不计后果,你这一身肉能吃回来实属不易,贸然抛却太可惜了。”
袁则很想张嘴骂人,但他受反噬很重,已经没了力气骂人,喉中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杨彦轻而易举解开了他腰间乾坤袋的禁制,并且轻车熟路地从中取出了一枚大如龙眼,异香扑鼻的黑白二色丹药喂袁则服下。
最后拍拍手惋惜道:“按道理我是应该为你护法到调息完毕,但那时候你肯定又要对我喊打喊杀。
我身虚体弱,宝贝又没你多,定然是打不过你。左右这座山头已被你轰成一片焦土,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不长眼的妖兽来侵扰你,而且想来你必有防身的手段。
所以就恕为兄我先走一步。对了,我此次会回到四海会主宗,袁师弟你就不必劳心费神再想着把我抓回去了。
你我之间缘分还长,日后必定相见,真的不必急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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