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摘星忍不住抬手打断:“好好好,停,我知道你原师叔重要了,我这就写调令,你亲自去送。”
韩良和舔了舔下唇,还是继续说道:“师傅,谢师叔近来与原师叔相处颇好,同进同出,您看是不是把她一同调回来,也好保护原师叔。不然万一被魔族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楚摘星不为所动,又拿起桌上的公文看起来了:“怎么,没有张屠户,咱们就要吃带毛猪?我记得阿元……你钟师叔最近可是闲得发慌,我这也没有好护卫的,调他去护卫你原师叔正好。”
韩良和现在真是整个人都麻了,舌根一阵阵发苦,她现在是真有些好奇原师叔她们到底做下什么事了。
师傅居然还在记仇!
“师傅~”
“哈哈哈哈哈。”楚摘星畅快地笑出声,整个人歪倒在了椅子里,到后来甚至把公文打开盖在了脸上掩盖笑容。
把韩良和弄得莫名其妙,开始回忆自己方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楚摘星是个宠徒弟的,并不喜欢翻来覆去的逗弄徒弟,于是痛快的揭晓了答案:“你那位谢师叔心气高着呢,根本就没应将军府的征辟。她一个白身,想去哪我可管不着。跟着你原师叔,主要是因为好奇。”
眼见韩良和脸上露出喜意,楚摘星又给她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当然,她敢不敢回来,我就不知道了。”
胆子真是够肥的,不仅敢带着原露听自己和师姐的墙角,还欠而嘚呵的,眼瞅着师姐就要同意自己的求婚,大喇喇来一句什么花心人要不得,既然儒门的顾书玉可以,那她谢七溪也是可以的。
结果她这只差临门一脚的婚事就这么黄了,没把这家伙剁翻当场全是因为师姐拉架动作够快。
自己看着小露的面子上,只让她去外域吃上个把月的苦已经算是特别优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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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谢七溪敢不敢回来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失去了选择权。
内外域交界,无尽破碎处。
在这个罕有人至的地方,谢七溪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满身血污,衣衫破烂,连发髻都被削掉了半个,断发乱糟糟的覆在脸上,遮住了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
“铛铛铛。”连绵不绝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谢七溪一手将原露护在身后,一手将剑斩出。
剑光如虹,声势浩大地朝横亘在面前的墨色潮水袭去,然而并没有取得想象中摧枯拉朽的效果,只是与形状诡异的兽铠相接后发出连绵不断的响声,迟滞一阵他们前进的步伐罢了。
谢七溪看着那诡异兽铠上纵横交错的白痕,感受着从左手传来的冰凉与颤抖,暗暗咬牙,在心中骂了一句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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