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法再按照氏族和部落关系排列,也就无法相互配合发出那些威力巨大的组合技。
众所周知,被拔掉利爪尖的狼,和小羊羔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钟元此时真如猛虎下山岗,又似龙行大泽间,从伍长一路杀到万夫长,杀得气势节节攀高,杀到魔族大军中无一合之敌。
所过之处残肢断臂乱飞,血肉四溅,魔族兵将一见那面楚字大旗就信心跌到谷底,争先恐后奔逃,督战队的钢刀都砍卷刃了也只能勉强维持队列,没有让局面崩溃成无头苍蝇的大溃败。
所幸从声响判断,殒命的魔族都是在没有遭受什么痛苦的情况下走的。因为也许脑中刚刚生起“真是倒霉,居然正面撞上这个魔头,得赶紧逃”这个念头,身首就已经分离了。
这般毫不留手的一面倒屠杀在仅仅维持了两刻钟左右的功夫后,就给此方空间一直翻滚不休的灰蒙蒙雾气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樱色。
“啊啊啊啊啊——!!!”正百无聊赖看着自己棋盘上安居乐业的“袖珍人”,等着时间耗尽一决胜负的楚摘星终于听到了自己预想中的长啸声。立刻十分欣慰地将目光移了过去。
只见钟元一身明光锃亮的金甲已经被分辨不清的无数血肉变为了锈红色,虽然部分甲片在持续不断的生死搏斗中或掉落或变得斑驳,但丝毫不掩他的英姿。
在持续不断宣泄情绪和精力的嘶喊中,钟元的身躯一点点拔高,把萦绕不散的樱色雾气给撑开。
这下一息尚存的魔族就不是无一合之敌了,而是吼声所及之处,皆震怖骇然不能行,如同被推倒的骨牌,只能颓然地看着七窍中不由自主地流出淙淙的鲜血,身体逐渐变成一滩烂泥。
“王灵官的法天象地之法,没想到还真让你磨刀成功了,道门又有了护法神将。”
启的话中丝毫没有手下兵卒被屠戮的心疼、惋惜与焦急,而是看着正在蜕变的钟元,颇多唏嘘。
“哪有没见过你们血的护法神将,否则纵然我将他推上去,他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你的口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就不怕把这宝刀胚子给磨断了?”
“那也是他的命数,王善那家伙可真不是什么善人。”
王灵官昔年缘何被尊为道门第一护法神?就是因为钢鞭下收过的魔族性命够多,本事够硬,够能打。
实在没人的时候,元初魔也是可以一战的,哪怕不出五十招就要打不过。
钟元想要完全承继衣钵,最有效,也是最不容人置喙的办法就是一场大胜的血战。
启点点头,认可了楚摘星的说法,又闲话家常般问道:“那小子也是转世吗?可我没从他身上感觉到半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