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玉纠结半晌,最终选择了闭嘴,她目下的处境不宜再得罪人了。
应该会,没事的吧。
另一方,魔族中军主帅帐。
元以手撑头,姿态慵懒地斜躺在矮榻上,既是欣喜又是无奈地打量着正在梳妆打扮的意中人。
欣喜的是意中人不仅梳妆打扮了,还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都灿烂。无奈的是这份欣喜的直接来源不是祂,祂在其中顶多起了一点点作用。
果然还是要用人族的思维去看待阿茹,阿佐给祂买来的人族话本子上写了,少年时的经历会奠定人一生的底色。
不过不重要,少年时代底色浓厚一定是因为活得还不够长。只要活得够久,无论多厚的底色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而祂和阿茹作为理论上寿元无穷的长生种,将有足够的时间去挥霍浪费,去改弦易辙。
祂一点也不着急……
“啪叽。”元畅想着未来,一时手软支撑不住,居然从竹榻上滚了下来,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听到动静的陈茹只得放下了手中的眉笔,熟练但没好气地将元给打横抱起,重新放到了竹榻之上。
因为元已经许久,而且还会在很长的时间中毫无还手之力,陈茹对祂那点本就不多的敬畏之心早就消磨光了。
所以元刚刚躺好,就觉得前额上挨了一下狠的,附赠一串不歇气的教训:“你自己身体现在什么样,心里没数吗?得亏是刚才帐中无人,这要是被将佐们瞧见了,军心士气还要不要了?”
元只是嘿嘿傻笑,并不还嘴,末了还将头埋入陈茹的臂弯中,用无所谓地语气说道:“是是是,司长您说得都对,是我错了。这不是有你在我才能放肆些吗?怎么,你这军法是想管到我头上来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茹就松手了,让元的脑袋和竹榻也来了个亲密接触:“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最好不要犯到我手上。”
元捂着额头,还是笑嘻嘻的:“那敢问司长,下属啵上司嘴该当何罪啊?”
陈茹白净的脸颊倏地涨红,小巧圆润的耳垂更是红得要滴下血来,口不择言道:“明明是你孟浪……”
话说到一半就察觉到自己失言,立刻闭口,然后抄起竹榻上的枕头给了元一下狠的。
“嗷呜。痛痛痛,痛啊!”元打了个滚,装模作样怪叫起来,还眯着一只眼睛打量陈茹的神色,见陈茹只是站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祂,便愈发来劲:“谋杀亲妇啦,谋杀亲妇啦!”
陈茹双手抱胸,冷淡地看着元表演,最后实在是看不过眼,把枕头直接拍到了元脸上,胡乱掩了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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