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附近的一批百姓已经撤走,但仍有些抱着侥幸心未走的,被土匪冲开家门,立刻响起阵阵尖
叫。
胡仁怀和姜有带着人马坚守入城主街,同前线的土匪对抗,严防土匪顺着大街一路冲进城里。
前线的土匪将他们不停往后压,后头跟上来的土匪就一路破门,挨家挨户洗劫。
“哎哟,这儿还有个没跑的小娘子!”入户洗劫的土匪从一家院里拖出一名年轻姑娘,“嫩生生的,正好给爷们享用!”
四处搜刮的土匪们一下子全围了上去,胡仁怀暗骂一声,一个猛力踹开了面前的土匪,冲进土匪的阵线,朝围着那姑娘的几人砍去。
“指挥使!”后头的小兵惊慌大叫。
胡仁怀凭着一股冲劲,一连砍倒三人,一把拖起那姑娘就往自己人那边跑。
可他刚跑了一步,背上猛地受了一脚,被人一下子踹在了地上,在石板大街上滑出去几步远。
“还是个指挥使呢。”来人一脚踩在他脑袋上,其他土匪都扑上来按住了他的手脚。
胡仁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脸正对着那边弟兄们的战线,看见弟兄们在愤怒地喊叫、奋力往这边冲。
他想叫他们不要犯傻来救自己,却因为被人死死踩着脑袋和后颈,几近窒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大,咱们就把这个指挥使的头砍下来,吊在城门外。”有土匪在旁献计。
那被胡仁怀拖过来的姑娘又被捉住,她拼命挣扎,破口大骂:“你们都是畜生!猪狗不如!”
一名土匪死死扭着她的手臂,不让她挣脱:“畜生?待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畜生,哈哈哈哈!”
他张狂大笑,正要去扯姑娘的衣服,耳边忽然听见一道破空之声。
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土匪大睁着眼睛,看着穿透自己咽喉的箭,箭尾的白色翎羽还在微微颤动。
土匪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剩下的土匪骚乱起来,土匪首领转头看向箭的来向——东南城门。
然而城门处空空如也,他油然而生一阵恐惧,大喊道:“谁?谁放的箭?”
“你爷爷。”一道声音响起,却是近在耳边。
土匪首领心中一慌,立刻挥着刀往旁砍,但还没来得及动,眼前已经天旋地转,脑袋滚落在地上。
眼中看见的最后一幕,是随着夜风飘扬的青色衣摆,和滴血的剑尖。
正在此时,城门处响起了震天的呼声,东南王府的水波纹印旗帜一骑当先,率先出现在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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