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遇到这种情况,他一下就?慌了,两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这是做什?么呢……本、本少爷又没真?的受到什?么损害,器道修者在战斗中损害灵器本就?正常……况且你给的这些也足够我重造了……面子、面子也不重要的……我的风评本来?也就?够坏了……我一点都不在意的,哎呀,你、你别这样,我不是特别生?气的……我只是……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而已……”
“程沉来?了。”
小少爷慌乱的说话声被低低的声音所打断,他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傻傻地“啊”了一下,害得孟易觉还?得继续跟他解释:
“程沉,长老应该和你说过吧。”
郑在野这才露出了一幅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
“程沉?!那个纱维谷的无情道?她不是轻易不出门的吗?她来?看?我们比赛做什?么?”
“不知道。”
孟易觉摇摇头,眉毛微微皱起。
她刚一上台时就?已注意到那一束视线,如同冰雪一样,冷冷地刺入她的脊柱,着实?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果不其然,顺着那道目光看?去时,看?见的是一个遗世独立的女子,虽精心换上了与他人无异的衣物,却仍旧挡不住她身上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程沉。
孟易觉知道那是谁。
纱维谷的无情道,和她一样的无情道,步思?帏特意提起的无情道。
就?像她对孟易觉很好奇一样,孟易觉对她……也有?着稍微一点的好奇,更大?来?说,孟易觉是对着这个世界的无情道,有?着一点好奇。
宇宙意识曾说,这个世界的无情道是“错误”的,而修仙界也对无情道深恶痛绝,那又为什?么,仍旧有?那么多人对无情道趋之若鹜,并且不厌其烦地重复失败的历史?。
这是孟易觉所好奇的。
但是程沉,绝不是她接触这个问题的唯一切口,无情道疑问,也不是孟易觉的终极目的。
天选会,才是孟易觉的短期目标,为此,她不能让这徒有?其表的擂台赛出问题。
程沉会来?看?她的擂台赛,其目的昭然若揭,即使是极少动脑的郑在野,脑袋稍微一转,也能明白其中原因。
郑在野低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没办法。”
孟易觉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她要在程沉面前藏拙,是而才对郑在野如同猫捉耗子一般地嬉戏。
平心而论,如果郑在野是孟易觉的话,他八成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清楚了这一层原因以后?,又有?孟易觉的礼在先,郑在野心中最后?的那一点气终于消散了。
他长吁一口气,仍旧伪装成幽怨地模样看?向孟易觉,说道:
“纵然这样,那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子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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