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用手不经意地抚摸着自己的鬓,眼睛盯着新补的墙洞,自言自语道:“一百万两白银不是一个小数字,就算是用车装也需要装好几十车。> 这么大的目标,他们不可能无声无息地运出客栈。我怀疑这笔银子还在客栈。”
“还在客栈?”宋奇不相信地瞅着明玉,故意抬脚跺了跺地板,跺得咚咚响,笑着说,“莫非土斗也把银子埋在房间的地下?要不我们把地板挖开来瞧瞧。”
“埋在地下倒是很有可能,但应该不会埋在他作过案的房间的地下。否则他就算不得什么大盗了,而是十足的傻瓜。”明玉呵呵一笑道,“今天我们在客栈门口碰到的那伙人,手里都没有拿什么重东西。如果他们是土斗一伙人的话,那应该是大车小车地往外面运。”
“或许他们早就把藏银转移走了。”宋奇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他们如果早就把藏银转移走了,应该远走高飞才对,还在客栈干嘛,等着我们来抓吗?”明玉盯着宋奇的眼睛问道。
宋奇笑着向明玉眨了眨眼睛,头头是道地分析道:“土斗他们知道,要转移百万两藏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越晚被觉越好,这样他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把藏银安全转移出去。他之所以等到今天才离开,是因为他们要把打开的墙洞砌好,然后用柜子挡起来,把作案痕迹全部掩盖起来。如果不是我们有意追查此事,住房的客人甚至客栈的伙计都难以现那房间被开过洞。如果那样的话,恐怕要等三个月后毕富安来客栈用钥匙打开一一零五房的门,看到那个洞后,才能现藏银被盗。”
“你分析得不无道理!”明玉含笑向宋奇点了点头,“百万两藏银是一个很大的目标,就算他们分成几天运出去,也还是会引入注意的。咱们不如找柳掌柜和客栈看门的问问,看看这几天有没有谁运大件东西出去。”
“好主意!”宋奇说。
柳掌柜和看门的被找了过来,后者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须皆白的老者。
“大人,不知你找我还有什么事?”柳掌柜哭丧着脸问,显得不是很耐烦的样子,又不敢表现出来,但是态度不如之前恭敬。
宋奇没有计较这些小节,语气平缓地向柳掌柜问道:“柳掌柜,我来问你,这个房间的客人土斗是一个住的,还是几个人一起住的。他这几天有没有搬运大宗的东西出去。”
柳掌柜皱眉想了想,回答道:“这个房间登记的是一个人的名字,但住的是四个人。其他人都没有登记。大人你知道,按照规定,一间房间只需登记一个人的名字就行的。至于。。。”
“你确定他们四个人中没有人登记另外的房间?”明玉打断了柳掌柜的话,追问道。
柳掌柜瞄了明玉一眼,摇着头,很肯定地说:“绝对没有。至于他们有没有别的同伙,我就不得而知了。”然后扭头向停在门外的看门老头说:“老门房,你来告诉大人,这几天有没有人搬运大宗的东西出门?”
老门房有些局促不安地走了进来,向宋奇和明玉分别躬身施礼,然后半弯着身子用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说:“这几天没有人搬大东西出门。因为客人用车子运东西出门都要在门房登记。当然,客人自己背着东西是不需要登记的,因为那也算不上什么大东西。”
“知道了,谢谢你!”宋奇向老门房挥了挥手,老门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柳掌柜,我们再去一一零五看看。”
“大人随便去看。一一零五没有锁门。”柳掌柜说着,笑着引着宋奇明玉重新进了一一零五房。
宋奇离开了大概半个时辰,一一零五房间并没有什么变化,黑洞仍然森然地裂开在那里,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的嘴巴,要把房间里的一切都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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