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之不解。
至于张景烁,还用这么恶心的目光看她,迟早将他套麻袋。
沉云之深思之时,已经有几位小姐公子迫不及待地毛遂自荐了。
或书法作画,或弹琴吹箫,无一不是在盛赞皇帝如何英明。
好一个大型拍马屁现场。
到后来,便击鼓传花,花传到谁的手里谁就上去表演。
沉云之手快眼快,花没有一次传到她的手中,她可不想拍马屁。
丽嫔一直在暗中盯着沉云之,看到她那么轻松自在,脸上愤恨之色更浓,这和她想得不一样,不是说沉云之争强好胜吗。
皇后也注意到了丽嫔的神色,她抿了抿茶,别开了视线。
终于,丽嫔忍不住了,出声对沉云之皮笑肉不笑地说到:“本宫听闻沉姑娘自幼生活在北越,那北越不同于京城,不知道沉姑娘有什么北越特色的才艺可以让本宫见识见识,本宫很好奇呢。”
北越有什么有特色的,自古以来,那就是北戎劫掠之地,贫瘠野蛮,民风剽悍,哪里比得上京城的繁华。
沉云之知道丽嫔与沉家的恩怨,起身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
满殿众人一看到沉云之这个礼节,一下子躁动起来,窃窃私语。
坐于她旁边的赵家人满面通红,恨不得掩面而走,实在太丢人了。
沉云之武功已臻化境,五感灵敏,自然也听到那些自以为小声的话。
“果然是粗鄙武将之女,竟如此不通礼数。”
“那沉云之看着蛮好的,谁知这般草包,连礼都行不好。”
“我才不会娶这样的女子,她倒贴给我都不要,看看她带的那个鞭子,一点都不贞静,不堪入目。”
“没娘的孩子真是教养不好”。众人的眼中充斥着鄙夷之色,就算她爹是大将军又如何,连女儿都教不好,那些世家贵女得意了起来,觉得沉云之只是个只有大将军女儿名头的草包,除开这个,哪里都比不上她们。
“安怀,你说那沉云之真的那么不知礼数吗?”
“唐礼,慎言。”这个人的声音温和且磁性,带着一点沙哑,一下子击中了沉云之的心。
让她想起了她曾在北越松林见过的倾泻而下的月光,流水潺潺,也是这般的干净清朗。
真好听,越回想越好听,但沉云之并没有转头向声源处望去,而是抬头对着皇后说到:“臣女回京的路上病了,前天才大好,这才失礼了。”脸上委屈的很。
皇后面露慈和:“本宫明白。”又转头对丽嫔说:“丽嫔妹妹就不要怪罪沉姑娘了,这也是事出有因。”
皇后说话了,丽嫔还能说什么。
皇后暗想,这沉涛的女儿倒不想她爹哪样滑溜,心思直白,这样的人好应付。
“无妨,你要好好修养,身体好了,你爹爹也不用担心你了。”皇后和众妃嫔七嘴八舌的说着好话,每个人赐了些补品首饰。
沉云之脸上出现了喜色,语气欢快地一一谢恩。
别的贵女一看这沉云之什么都不做,就得到了赏赐,心里嫉恨。
这就是个心思简单的小姑娘,想必那北越第一纨绔的名头与她这喜怒形于色的性格有关,沉云之不足为虑,陛下或许可以利用一番打击沉涛,可惜是沉涛的女儿,不然让皇儿纳为侧妃,倒也是一大助力。
皇后心里不无可惜。
丽嫔可没忘她让沉云之起来是为了什么,提醒沉云之表演个才艺。
沉云之天真中带着些许羞涩期待:“娘娘,琴棋书画我都不会,但我在北越天天出去骑马打猎,就一手鞭子舞得好,我愿为各位娘娘表演一番。”
席间一位自持出身高贵的贵女,听到沉云之这么说,心里嫉恨更浓,凭什么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可以入各位娘娘的眼。
她一脸鄙夷地说:“真是粗俗,耍鞭子这种东西也配称作才艺,也不怕污了贵人的眼睛”。
“你说什么。”沉云之凤眼瞪圆,高声怒喝,冲到那贵女面前去伸手欲打,旁边的侍从愣一下之后,立马上前拦住沉云之,沉云之顺势卸了力道,暗中一道气劲打到她的身上。
真被人看到自己打到人,自己就没理了。
“啊。”那位贵女受惊,剧痛之下一下就跳着尖叫了起来,撞倒了旁边好几位姑娘。
场面顿时变得乱糟糟起来。
皇后看到沉云之还在那里挣扎,要扑上去打人,一声怒喝:“沉云之,你可知罪!”
沉云之拔出鞭子,一下子抽倒了拦着她的的侍从,“娘娘,我没有错,她都骂我了,我还忍着不成。”
旁边赵家的大姑娘脱口而出:“云之妹妹,得饶人处且饶人。”
沉云之一脚踹上去,:“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教。”
皇后头痛,管不了沉云之,便赶紧将人安抚下来,草草结束了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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