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说话,我这是心动了。”沉云之反驳。
“哦,主人,你想求偶了,那个卫安怀就是你求偶的对象。”小歪认真地说道。
沉云之心累,不想在这上面纠结了,她有时候觉得它家小歪就是个天然黑,总能一本正经地说骚话。
“你扫描的结果怎么样?”沉云之当然不是简单的见色起意,她压住卫安怀的时候,就让系统开启扫描功能,把他全身上下都检测了一遍。
小歪把结果投射到她的识海中。
沉云之看完,大概内容无非是先天元气不足,后天元气受损,思虑过多,身体元气只耗不补,早夭之相。
不是吧,这身体也太差了吧,沉云之看着卫安怀容色挺精神的,没想到啊,就看着中用。
一个月后,卫安怀原本的小厮因为赌钱偷窃主家财物被发卖。
当晚,一个刚被采买进卫府的下人小河被打发到柳新院伺候大公子。
虽然昨天沉云之被美人凶了一脸,但沉云之心情很好,一大早起来还多打了一套拳,顺便跟她爹练了一下手。
沉涛看了一早上沉云之脸上的迷之微笑。
突然问道:“之之,昨天你遇上什么美事了,今早一脸荡漾。”
沉云之大笑起来,转头对沉涛说道:“爹爹,你去给我提亲吧。”
晴天霹雳,沉涛石化了。
进展这么快吗好像昨天你才出去踏青的吧,闺女,你清醒了吗?
沉涛好不容易消化完这个重大消息,喊道:“也就是说你对一个好看的病秧子一见钟情了,不行,这身体太差,于子嗣有碍,中看不中用你叫我怎么答应你。”
这一条的确无可辩驳,不过沉云之没打算跟他爹对着干。
沉云之故意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太医说他没几年活头了,他死了我再换个新的,反正那时我才二十多。他实在有才又有貌,放过他,我实在不甘心。”
沉涛看见女儿这么说,怒火稍息,他对女儿提议道:“你可以把他纳为侧夫,没必要给他正夫之位。”
“他性子太冷傲了,若是这么做,我和他绝对没可能。”
沉涛看到女儿这么说,心里有点动摇,从小他就没好好陪过之之,对之之愧疚良多,就算女儿现在治理北越游刃有余,但在他心中依旧是个需要人疼爱的小姑娘,之之从小不哭不闹,难得她对他这个老父亲有所求,他怎么忍心拒绝。
沉涛下定决心后,叫来管家打开库房,备下纳彩之礼,命人找媒婆。因镇北侯府没有女性长辈,沉涛就挑贵重的来。
听说还需要大雁,沉云之自告奋勇,跑去城外捉了两只大雁回来养在柴房。
沉涛看见沉云之这么积极,脸上一阵抽搐。
第二天一大早,沉涛去上朝了,沉云之处理完公务,去城外骑马跑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回府在厅堂等候沉涛下朝。
沉涛回府后就看见了他女儿坐在厅堂装模作样地看书,旁边是昨天就备好的礼物和大雁,大雁身上还精心绑上了好看的红绸,媒婆在一旁局促地站着,沉涛白了沉云之一眼。
“等着。”沉涛没好气地说。
沉涛回房换下朝服,然后和媒婆一起出门往卫府去了。
卫府。
沉涛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一口气闷完。
卫昌河夫妇一看沉涛这个架势,心里一阵肉痛,粗人,这么糟蹋好茶,早知道就不用这么名贵的茶招待他了,反正他也喝不出来。
三人寒暄了一会,卫昌和问:“不知沉大将军到敝府有何贵干?”
沉涛没说什么,抬手让媒婆进来,下人将礼物和大雁一一放于堂中。
卫昌河夫妇疑惑地看过来,看见大雁,卫昌和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媒婆笑容满面地说:“喜事啊,卫大人,侯爷看中您家大公子了,欲聘您家大公子为婿,沉卫两家永结秦晋之好”
预感成真了,难怪这厮今早在朝堂上看了他好几眼。
卫昌和听见是求娶他那个病弱的大儿子,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
幸好,幸好与他二子无关,他二儿子今年刚过乡试,前途光明,可不能和沉云之搅在一起。
卫昌和夫妇互相对视了一眼,达成了某种共识。
果不其然,卫昌和拒绝了沉涛,媒婆的笑僵在了脸上,说不下去了。
沉涛等卫昌和说完,霸道地说:“何不让卫公子出来,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事关小女,我要卫公子亲自和我说,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提什么父母之命,真是莽夫,不知礼数,呸。
卫昌和心里骂道。
但是面上很大度附和:“沉大将军说的有理,婚姻大事,理应慎重,。”
遂唤来管家,让他去柳新院把卫安怀叫出来,暗中给他使了个眼色。
沉涛何等敏锐,自然注意到了卫昌和的小动作,但他不说什么,心里想,闺女你这事不好搞啊。
管家到的时候,卫安怀正在院子里晒书,他正疑惑这个见风使舵的老货怎么会来他这个清冷的小院。
直到他听见了沉涛来提亲,提亲的对象还是他,脸上的平静之色再也维持不住了。
还有卫昌和不让他答应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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