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的郎君,白肤胜霜雪,双目朗日月,气质愈发冷冽。
体态尤显消瘦,但已胜过两年前的孱弱病态。
卫安怀缓舞剑器,木剑在他手中行云流水般变化着招式,虽无截云之锋芒,但不乏凌厉杀气。
春日晨光中,那一抹身姿,恰是引人入胜的风景。
沉云之风餐露宿而归,这一下心痒难耐,随手一折花枝,给他喂起招来。
卫安怀先是怔愣,后是烦闷厌恶,玉锋倏地凌厉,一把木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毫不留手,尽往她弱点刺去。
沉云之起初还悠然闲适地应付着,结果看到对方气息不稳,体力不支,仍是气势汹汹不肯停下。
沉云之心底无奈,一个侧身,轻轻点了点他手腕,卫安怀手一酸,木剑脱手,来不及避开,便被沉云之抱住。
卫安怀警惕,结果沉云之只是抽出一手帕来,在卫安怀的挣扎中仔细擦去了他鬓角的薄汗。
“再怎么闹,也不能不顾惜身子。”
“倘若你可以放手,我自当爱惜自个,不然,又有何益。”
“这可无解,看来只能我多多呵护了。”
卫安怀心底苦涩,向来如此,竟无腻烦。
他所忧惧的另一件事便是两个月的安逸时光,终于今日。
两年了,次次不假辞色,沉云之见怪不怪,风尘仆仆而归,口渴,往外走了几步,将石桌上的残茶拿起。
卫安怀来不及上前,沉云之便风疾电驰般在他一言难尽的目光里一饮而尽。看后续章节就到:y a xy
“你还要不要脸,如此无所顾忌,行为放肆,光天化日之下,还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看见还要就着他用过的茶杯倒茶,卫安怀抬手制止,这是什么癖好不成。
摩挲着杯沿,望着他挺拔的身姿,沉云之眼底燃起另一种火光。
“你这样子可真是让我爱杀你哩。”
卫安怀狼狈退却,他仍不能适应她的污言秽语。
因清正守礼不愿沉沦,也正是因为此才教她欲罢不能。
夜深人静,小院里浮动起对抗,痛苦的气息,时间在推移,春情在燃起。
看着坐在床沿看奏报的沉云之,卫安怀眼底浮起痛苦,呼吸不畅,人踟蹰不前。
神思不定间,沉云之已来到他面前,卫安怀下意识一退,被沉云之一把搂住腰身。
“小心点。”
就这这般姿势,他僵硬地被动地往床榻而去。
沉云之心中轻叹,手上却不怜香惜玉,正要解开其腰带,卫安怀用力地扣住她的手腕,语气尽量软了下来,干涩开口。
“可否改日?今日实在不适。”每次沉云之回来当晚,硝烟和煞气萦绕未散,欲望尤为强烈,无一次不强烈吞噬了他的精神和身体。
沉云之抵着他的额头,“我的宝贝,你可是我精心养着的,我对你里里外外皆了如指掌,”
被揭破心思,眉心接着落下一吻,卫安怀控制不住瑟缩了一下,麻木地放下手,任由沉云之褪尽他的衣衫。
卫安怀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曾经百般挣扎,亦不能保全自身,衣衫尽碎,被拷死在床榻上,肉体被尽情受用,尊严尽失,求死无门,不得解脱之法,想起来便作呕不已,痛恨自己的无力,惧恨沉云之的强迫行径。
他不喜欢,可是无论怎样挣扎,结局总是注定。
沉云之心急难耐,按下怀中人的推拒,恋恋不舍地蹭着对方的脸颊,霸道地将其圈在怀中,好似饥渴症一般,上下其手,上下其嘴。
卫安怀强忍着,每每推拒都遭遇压制,无论怎样,他实在无法接受沉云之的怪癖,总爱抱着他啃,处处留痕,烛火亮堂,她兴奋不已,他羞耻愈盛。
越羞愤,沉云之越过分,故意挑亮烛火,细细摩挲每一寸,他寸寸皮肤皆恶寒不已,任他百般抗议,皆遭无视,反而遭到变本加厉地对待。
“唔唔…够了,放开我。”被压制在头顶的双手不住地挣扎,湿润的气息凝聚于他瘦削的身骨上,吻迹,掌印一寸寸加深。
“怎会够,相思断肠,情难自抑,自是要委屈你了。”嘴说抱歉,手上却无半分歉意,我行我素。
“混账东西啊哈别碰了。”如今的身子敏感地很,沉云之稍稍撩拨,便有了欲火重燃的苗头,昏暗的光影中,发红的双眼愤怒与恨意一齐迸发,顾不得礼数,逮着沉云之哪里就咬哪里。
沉云之权当情趣,一一笑纳,有来有往的,双手技巧性地从他胸腹缓缓没入他双腿间,再度掰开他欲合拢的大腿,粗糙的茧游走于卫安怀细嫩的肌肤上,激起他阵阵战栗,逃不开,避不掉,强行被迫一同沉沦,直至月上中天,纠缠方息。
顾不得困乏的身子,略有洁癖的卫安怀拥着被褥强撑着精神爬起,刚伸出手碰到衣物,背后意料之中地探出一只手来,霸道地插入他的指间,将人往回扣入怀中,坐在腿上,不容拒绝。
“缠绵二载,怎么还这般羞涩。”沉云之拨开他微湿的鬓发,一吻落空。
她也不恼,看着他冷淡的眉眼尽是疲惫,与红潮形成了鲜明对比,活色生香,她心里微动,但旋即压下,不再逗弄,将人横抱而起。
卫安怀被她霸道拘住,就权当自己是个无神木偶,任她摆弄,不敢试图挣脱,否则一旦激得她兴致再起,定会就地按倒他胡天胡地,教训已经够多了。
“我累了想早些歇息。”
“好。”满足的沉云之格外好说话,细细擦洗一番才返回床上。
卫安怀立即转到床里侧闭眼躺好,被沉云之一把拽了回来抱在怀中。
“太热了,别抱着我。”声音有气无力,困倦的很,卫安怀厌恶地推搡着沉云之。
窗没开,没有风,地龙火墙已余余温,屋里萦绕着闷热的气息,三月的天,寒气依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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