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郎回到新宿是两年前的事了。大概是在狱中勤练过身体,这回在他身上已经看不见昔日那瘦长青年的影子,变成了一个脾气别扭的壮硕流浪汉——只要在早上到中央公园走一趟,就可以看到正在慢跑或做伏地挺身的次郎。而且,他也记得我曾旁听过他的审判。
次郎的北京话说得很糟,甚至比许多人的破北京话还要支离破碎。即使如此,他还是比其他的日本人要好用得多,既了解条子的思考逻辑,对歌舞伎町的规矩也很清楚。因此,我便用点小钱来差使次郎。
“拿去看看脱衣舞吧!”我给了次郎五张万圆大钞。
“多谢多谢。那么,要我做些什么?”
“明天傍晚六点半之间,能不能帮我拿着这个东西在sn ak前面站一站?”说完,我把纸袋交给了次郎。
“sn ak?是靖国大道上那家吗?”
次郎说着瞄了瞄纸袋里,随即像看到脏东西似地脸一歪。
“这是健一先生要用的吗?”
“不是,一个中国人会去拿,你把家伙交给他就好。”
我描述了一下富春的长相。
“了解。可是会不会惹麻烦啊?”
“假如你抱着家伙的时候没碰上警察临检,应该就没问题。”
“要是没有外国有大人物到这里来,哪有条子会临检流浪汉哪??”
次郎脸上浮现了一股自嘲的笑容。
“一定要遵守时间,知道了吗?”
“办完之后,我大概得离开新宿一阵子吧?”
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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