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ae at》的琳赛·波洛克才会说高凡让现代绘画艺术有了新的锚点,是对人类心灵的洞悉和解放。”学院派教授点头。
“再之后,高凡的几幅作品,似乎想进行新的尝试,包括《猫》、《擂台》和《老兵》,他似乎想从现代主义转向古典主义,这个转变不同寻常,很少有艺术家会进行这样的选择。”那个评论家说,“当然,我认为这个转型是失败的,虽然他系列主题中的《佛》拍出了前所未有的高价,但这并没有给二十一世纪的艺术探索留下什么。”
说完,这个在《纽约时报》拥有专栏的评论家望着眼前的高凡新品,抱着肩膀掐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很迷惑于高凡创作这幅作品的主题性和继承性,不是《波士顿人》现代主义巅峰的延续,也不是《佛》那种回归古典主义的尝试,他又走了第三条路么?那他为什么要去临摹德加呢?”
“或许他认为自己已经在两条路上达到了巅峰,所以在进行新的尝试?”有艺术顾问提出。
“不不不!”那位参与过《万蛆奔涌》拍卖的教授忽得发现了什么似的,他宣布:“各位,我发现高凡创作这副画的继承性了,你们看,在幅画里,高凡选择了他早期的创作风格,他的线条、着色和结构,与德加后期、也就是他的早期风格很相似,形体准确生动,线条朦胧流畅,色彩迷离变幻。
但又与德加不同,高凡对环境光的渲染,明显带有提香的氛围感,这让整幅作品中充满了一种生动的情绪,只这一点小小差别,就可鉴别出高凡与德加,德加对人物的描述是冷酷而疏离的,高凡则是好奇而生动的。”
“所以,高凡在达到巅峰后选择了回归?”一位艺术顾问琢磨着,“他现在正在回归早期。”
“但技巧更纯熟。”学院派的教授补充,“当然,其表现力上,则是逊色于德加。”
至此,这场鉴赏会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各位艺术顾问找到了这幅画在高凡创作生涯中的继承性,不论高凡接下来的风格选择,是否是回归,这幅画都足够成为他艺术尝试中的一个标志性动作,基于高凡此刻的身价和名气,都足够大都会博物馆将其收藏了。
结论是:虽然没给人惊喜,但值得收藏。
这时,霍莱因又说:“为了便于各位更理解高凡先生在创作这幅作品时的理念和表达方式,我把这位模特请到了现场。”
请模特到来?
这对于鉴赏画作有什么意义么?
在艺术顾问们觉得疑惑的时候,安娜·阿玛斯,恶魔派的另外一位画家,已经应约进入了这个房间。
“咦?高凡画的是安娜·阿玛斯?”艺术顾问们愣了一下,他们对安娜·阿玛斯也很熟悉,虽然这位女画家并不经常抛头露面,但至少见过照片和视频,刚才在端详那副画作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这竟然是对安娜·阿玛斯的一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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