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发现的,都写在验尸报告上了。”
纪云帆说:“如果说有什么细节,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但是不知道对案情有没有帮助。死者的双下眼睑皮肤比较松弛,显示死者经常熬夜。头发有多次染发痕迹,手指上的美甲也不止一层。而且,死者有不止一种妇科病,你也看到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焦旸摸摸鼻子说:“纪主任,我感觉死者可能是一位特殊工作者。”
“这不关我的事。”
纪云帆道:“我只是如实反映死者呈现出的状态,至于死者的工作,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还是这范儿……焦旸耸耸肩,转身出去了。
焦旸翻找了他曾经办过的几个案子后,在专案组的会议上提到了这一点,“这也与我们没能在失踪人口报告中,找到死者的身份互相佐证。像这种边缘行业的人士,基本都不用真名,流动性大隐蔽性强,失踪之后,多半也不会有人报警。”
侯希勇说:“头儿,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是还是那个老问题,全国的失足妇女那么多,总得有一个具体地方,咱们才能跟当地的同志们说,帮咱们协查死者身份。你就知道她是干啥的,这全国扒拉还是找不着啊!”
此时对可疑车辆的排查,已经逐步缩小了范围,但还没有筛查出嫌疑人。
焦旸无奈,只得将目光重新转回到死者头上戴的那个塑料袋上。
魏远哲单手托腮,盯着那个塑料袋儿道:“焦队说这个凶手做法很粗糙,还真是的。我就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给死者头部戴上这个塑料袋,这有什么用呢?又挡不住死者的身体。他要是弄个大蛇皮袋,或者是红蓝的塑料袋装一下,说不定那位发现尸体的李先生根本都看不见!”
“你是不是傻呀?这有什么理解不了的?”
柯洛洛小嘴一撇说:“他肯定是害怕呀!你想,要是你杀了人,这人俩眼深更半夜直勾勾的看着你,你能不害怕吗?所以就拿个塑料袋套在死者脸上呗!”
余晓光不认同道:“这个塑料袋是白色半透明的,根本无法遮盖住死者的脸,我们当时发现死者的时候,即使是深夜,都能看出来死者是个女的。”
焦旸一顿道:“也许……是为了遮盖血迹。凶手用重物重击死者头部,将她的后脑打破。死者身上有轻微的弯折痕迹,我当时说凶手抛尸时没有将死者装进皮箱或者蛇皮袋里,这个说法也许不准确。可能凶手其实是曾经将死者装进过一个皮箱里,抛尸时,直接打开皮箱将死者抛下,才导致抛尸距离不远,没有将死者抛入水中。不管是死者将血迹留在皮箱,还是他的汽车后备箱里,都会成为证据,容易被我们追查。所以,凶手才选择了在死者面部套一个塑料袋。”
余晓光说:“头儿,那我们的追查重点,还是得放在塑料袋上。”
焦旸叫柯洛洛把现场拍的塑料袋的照片再调出来看。
从看到这个塑料袋儿的时候开始,魏远哲就一直在网上搜索“jf”两个字母。但是找出来很多品牌的标志,都跟这个塑料袋上看起来非常简陋的标志不符。
侯希勇也拿出手机搜了一通,挠头道:“这总不会是纪梵希的标志吧……”
“当然不是,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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