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离将疑惑目光落向牧苏。
“我和她说了你和安娜的故事。”牧苏腼腆摸着后脑,“她现在是你和安娜的粉。”
“我妈妈来看我了,再见!”
女孩转身离开,达文西过去关门。
砰——
这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撞到脑袋的达文西后仰倒地,门外的医生和护士低头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绕过他。
医生取出体温计,甩了甩后定睛看去,“36度7。”旁边护士薅着牧苏和爬起来的达文西衣领给医生腾地方。
“牧苏和我说你的记忆有些错乱。”医生关切地问,“还能记起之前的事吗?”
“我只记得我记得的事。”
“你之前是什么职业?”
“侦探。”
“你在病院住了多久?”
“24年……”思绪从错乱的记忆里醒来,陆离改口说:“还不到24天。”
陆续问了些陆离不可能不知道的常识,又检查了下陆离的身体。除了长时间卧床萎缩的肌肉和有些病态苍白的皮肤,陆离状态还算不错。
医生颇为欣慰的安慰陆离:“按照爱尔兰宪法你们只是正当防卫,安娜也只是被判二十四个月,你不必有这么大负担……”
陆离的沉默回避开这个话题。
“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医生继续问他。
那双幽静的黑眸此时抬起,在阳光下透亮而澄净。
“我想出去走走。”
第二章 夜晚
牧苏推着轮椅,沿着花园灌木花丛间的小径移动。
“心绮楼~”哼着歌的牧苏很快感到疲惫,向后招手:“文西,帮忙。”
达文西不情不愿地接替牧苏推动轮椅:“为什么是陆离在走路你在坐轮椅啊!”
陆离安静地跟在旁边。
“因为坐在轮椅是每个男孩的童年梦想!”牧苏将解放的双手安逸搭在扶手上。
“可陆离才是病人。”
“正因如此他需要活动生锈的身体。”
轮椅上的牧苏亢奋指向前方:“出发!目标,那个长椅!”
达文西嗷嗷嚷着冲了出去,没推十几米就因为路边灌木绞进车轮,连人带车翻倒在地。
“你们需要帮忙吗?给些钱我就扶你们起来……”
经过的一名病人殷勤问候,咧起的笑容露出金牙。
“呦呵,敲竹杠敲到爷的头上了?”趴在草地上的牧苏翻身,顺势枕着手臂,翘起腿,“给我钱,不给我就把你拽倒。”
“你给我钱我就让你把我拽倒。”
安静的陆离越过争执的精神病人们,来到长椅边坐下。
光芒钻出云层,晒在病服上,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病人们在花园享受着午后的惬意。远处古树下的草坪随处铺着颜色艳丽的露营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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