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至诚一脸为难地说:“我是怕你上当。”
唐然说:“不会的,这个男人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他在本市也有自己的店铺,只不过经营的不是甜品。”
“你觉得可靠?”金至诚问。
“嗯,你也可以帮我打听一下,要是行,我想投资。”
“大约需要多少钱?”金至诚很显然对这个生意不感兴趣,轻描淡写地问。
“大约三十万,最好四十万。”唐然听从田甜的话,想看看他会不会给自己投资。
田甜说他的钱都转移了,转移到什么地方她不知道,但田甜好像知道,两人要是联手,这事……
唐然觉得挺可怕的,自己从没有想报复丈夫的心,但面对虚伪的面孔竟然骗了自己二十年的男人,她恨不得……
她报出了一个数,而这个台湾商人也是田甜编出来的,但她说一旦他要过问,就可以打这个电话,说完还给了她一个电话号码。
金至诚马上摇了摇头说:“不行,投资太大了,要是三、五万还可以试试,这个不行,还有,我公司真的再走下坡路,现在要拿出这么多钱是不可能。”
金至诚很“真诚”地唉了一声说:“然然,你在家真幸福,但我在外打拼,有多少事等着我去办?有多少过不去的坎我要扛过去?我不想跟你说工作上的不如意,我怕你担心。
这些年,生意越来越难做,有的时候,明知道没有利润但也得接,怕以后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人脉这个东西是无形的,要是丢了再找回来可就难了。”
唐然的心沉到了底,果然,他说的所有话都让田甜猜中了,他真的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了,就算没转移,听他的话,公司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给田甜买的车要上百万,给自己……
如果不是田甜,她这辈子都不会试探他,爱之深,恨之切。
这一刻,唐然的心揪紧了,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们之间是那么的陌生。
金至诚没看她的表情变化,接着说:“我现在是焦头烂额,这些话我不愿意跟你说,怕你操心,但不要紧,过了一段时间,大约得八、九个月吧,有些钱就能回笼了。
那个时候,就算拿五十一百万也不成问题,但现在真的不行,你呢,别想着做生意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商场里的尔虞我诈你根本分辨不清,还是靠我吧,你就在家享清福就好了。”
说完,还给她的碗里送了一块肉。
八、九个月后,自己是不是早就死了?唐然终于相信了田甜的话,这个男人真的想让自己死。
他给自己开出的,都是空头支票。
唐然想了想,问:“我以前炒股的钱呢?当时你也不让我做了,说自己做,那里还能剩下不少吧?你不是说你是炒股专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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