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同垠皱了皱眉,他怎么会在这时候突然问起朱如怔?但她也不以为意,平淡地回答。
「不,他不是。」
河度领缓缓站起身,仍旧拉着她的手,脸贴近着文同垠,直勾勾盯着她。
「那么...他也是你的其中一个交易对象?」
「当然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们是朋友啊。」
「是吗?什么样子的朋友才愿意帮你復仇呢?」
面对河度领不断的问话,文同垠不禁也有些烦躁了,他凭什么质问她...他哪来的资格呢?
「河度领,你以为世界上只有利益这种关係吗?所有的东西都必须靠交易才能换来?」
「你!...」
这句话,不知为何让河度领心里刺痛了一下。
如果没有交易,他根本无法亲近她一丝一毫是吧?
他在文同垠眼中,就是个只重视利益的人吗?
悲哀的情绪浮现的同时,河度领也十分愤怒。他不是会自怜自艾的人,一但类似的情绪出现,他从小的教育就是,转而攻击让他有这种感觉的人,如此一来,悲哀的绝对不会只是他。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将她逼退到了窗边,眼神变得冷酷,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文同垠被他手握的略为吃痛,皱起了眉头,但眼神仍旧不驯而坚定。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
她这个表情让河度领想起,自己这样跟那些霸凌她的人又有何两样呢?他...并不想成为伤害她的人。
即使刚刚那句话,的确伤到了他,但那又如何,他们之间本来就只剩无法化解的对立关係而已,那她对他的观感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河度领心里闪过许多念头,不知不觉间眼神软化了下来,他放开了文同垠的手,自嘲的笑,眼神却没有笑意。
「那么,就继续我们的交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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