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戴春华言简意赅地说。
“为什么这样说?”
“余勇生是队内的格斗好手,放眼整个刑警大队也没几个人敢说单挑稳赢他,要是他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刺中心脏,那一定是对方让他完全放下了戒心。”戴春华轻轻叹了一口气,“比如说,对方是个柔弱的女子,结合你刚才说的凶手身高,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一个女人下的手。”
“老戴,你真不应该退休的。”严晋翻开档案的某一页,“鉴证的同事已经证实,刺杀余勇生的凶器,就是在另外一起案件现场发现的、杀死女调酒师朱迪的那把匕首。根据目前的线索推测,朱迪很可能就是杀害余勇生的凶手,但她却不知何故,被同伴所杀。”
“她的同伴就是汪冬麟?”戴春华眯着眼,看着车窗上的雨滴。
“匕首上除了朱迪的指纹,还有汪冬麟的指纹。”
“割喉,这不符合汪冬麟的‘杀人哲学’啊……”
“从伤口分析的状况看来,这一刀似乎是朱迪主动迎上去送死的。”严晋停顿了一下,“一个身世成谜、身份资料全是虚构、视死如归的女人,让你想起了什么吗?”
“职业杀手、雇佣兵,反正不是等闲之辈。昨天上午在铁道新村的行动里面,也发现了一具雇佣兵的尸体,对吗?”戴春华边说边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大腿,“你还记得我们上次顺利拘捕汪冬麟之后,我说过的话吗?”
严晋正色道:“当然记得,你说汪冬麟最后一次的犯案模式有不合常理的变化,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些神秘的雇佣兵让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汪冬麟和他们之间到底有何瓜葛,将会是案情的重要突破口。”
这时候,严晋突然拍了拍脑门:“对了,我想起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
“哦?说说看!”
“就是路天峰跟童瑶说过,他之所以选择劫囚车带走汪冬麟,是想查明汪冬麟一案背后隐藏的真相。”
戴春华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路天峰也觉得案件有隐情?”
“是的,奇怪的是,他又没有参与汪冬麟案的侦查工作,为什么能够斩钉截铁地说出案件背后有问题?而且昨天上午他劫囚车的行动时间点,也掐得太巧妙了,巧妙得就像……”
“未卜先知。”戴春华说出了严晋心中的疑惑,警队内部也有不少人对路天峰那位深藏不露的“线人”相当好奇,甚至流传着路天峰的真正身份其实是算命先生这样的玩笑。
当然,他们都很清楚路天峰的情报绝对不是靠算命得来的,这才更让人觉得可怕。
“话题别扯远了,我们还是要专注于追捕汪冬麟。”戴春华闭上眼睛,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发条莫名其妙的微博?”
“扰乱我们的视线,趁乱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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