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我已经做好了,”沈严轻声地说,见程晋松在用手揉腰,他忍不住问道:“怎么样,还很难受么?……”
“没事儿。”程晋松将手从腰上撤下,抬起冲沈严招招,“沈严,你过来。”
沈严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走向程晋松。
程晋松拉着沈严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而后温声问:“告诉哥哥,你昨天到底怎么了?”
沈严脸上瞬间现出几分不自然。程晋松接着说:“你往常不是这个样子,昨天肯定是有事。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沈严嗫嚅着。其实昨天做完后,沈严就知道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以往两人亲密的时候,程晋松从来都很注意节制,毕竟纵欲伤身,而且两人的工作性质又比较特殊,说不准什么时候有案子了一跑就要一天,如果身体不适很影响工作。然而昨天自己打翻了醋坛子,不但强逼着他做了零,而且还任性地一连做了两次……两次之后程晋松累得倒头就睡了,沈严看到程晋松那疲累的模样,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程晋松今天一定累坏了。早上他和自己一样出现场取证,然后就回到警局开始做物检。物检的工作虽然不像排查那样到处跑,可是需要精力高度集中,做时间长了一样很累人。而且他下午还往外跑过至少两次,然后还赶回家里给自己做饭,吃完又负责收拾……自己可倒好,不但回家就吃现成的,还吃完了就直接把人家按在床上做了两次……而且,过后想想,自己这飞醋吃得实在是莫名其妙,程晋松不就是和夏楠一起吃了个饭么?谁说就是有暧昧了?自己怎么就因为秦凯和程海洋那两个家伙的几句玩笑话就醋劲上头,这么任性地耍起脾气来?和程晋松在一起两年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么?他处处关心你照顾你,你怎么能对他这么没有信心?!你这样配得上他的好么?!……
沈严在心中展开了强烈的自我批评。他下床打水拧了毛巾,帮程晋松做了事后清洁,然后今天早上又特意早早起床做好早饭,希望可以将功赎罪。沈严一直鸵鸟地希望程晋松不要问他,可是心细如程晋松,怎么可能注意不到沈严昨天的反常?……
程晋松等了一阵,没等来沈严的回答,便继续说:“沈严,咱俩不是说过的,有什么话说出来,不要相互隐瞒么?你昨天到底是怎么了?”
程晋松这话说得沈严更加羞愧,他哪里好意思说出真实的原因,只好编了个理由道:“没什么,就是昨天调查死者的时候,听他秘书讲了些他和他妻子的事。秘书说他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结果没几年就发生了这种事……我就觉得,两个人能安安稳稳过到老真的挺不容易的……”
沈严这话说得半假半真,程晋松想起昨日见到的郁心媛那痛不欲生的模样,竟也心生了几分感慨:“是啊,能白头到老是种幸福啊……”
沈严本是随口搪塞,但听到程晋松这么说,心中也忍不住一动。他抬眼看向程晋松,程晋松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微笑道:“怎么,又担心咱俩的关系会走不到头啦?”
沈严被说中心事,连忙转开眼摇摇头——在两人的关系问题上,沈严一直有点小小的不自信。毕竟程晋松之前是直男,两人在一起,严格来说是自己“掰弯”了他。所以沈严心中始终有种隐隐的不安全感,担心自己和程晋松会走不到头。昨天沈严之所以会被秦凯程海洋的两句话刺激,多多少少也与此有关。程晋松笑笑,他握住沈严的手,微笑着说:“放心,咱俩之前那么多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老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俩今后肯定会顺顺当当白头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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