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河,还记得吗?”钱仓一说。
“记得!”小钻风重重地点了下头。
“丰夏河养育了普沙庄的村民,也许是这河水有古怪,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自己是被水鬼弄到河里面去的吗?”钱仓一也不生气。
他这么做并不是与小钻风讨论,而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我们好像也喝了丰夏河的河水……难道我们也会……”小钻风情不自禁的后退两步。
“你搞笑吧?你还会生孩子?”钱仓一白了他一眼,“话说回来,直接扔河里面的话,不会被下游的村庄发现吗?还是说每个孩子被扔到河里面的时候,身上都绑了石头,以防止他们浮上来?”
“我们可以去丰夏河底看一下,如果真的有许多尸骸,那么我们的推断就是正确的!”小钻风兴奋地站了起来。
钱仓一右手摸了摸下巴,“的确可行,不过我不会潜水。”
“我也不会。”小钻风满脸沮丧,“也许我们可以叫普沙庄里面水性好的人帮忙?”
“不失为一个好主意。”钱仓一单手撑着自己的头,“也许在此之前,你可以先让打你的人向你道歉,说不定他们心情好也会同意。”
“不可能的。”小钻风摇头。
“你也知道不可能!”钱仓一突然加大了音量。
“怎……怎么了?”小钻风被吓着了。
钱仓一没有回答小钻风的问题,而是说了另外一句话,“也许昨晚看见的人就是在做这种事情?既然如此,今晚早点睡,半夜起来蹲点,说不定有发现。”
……
王盘切菜的时候差点切到手指。
即使是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神不宁,就好像丢了魂一样。
在常朔来了之后,他为自己构建出的屏障瞬间崩塌,普沙庄最真实的一面从他脑海里浮现,曾经做的事情,曾经的选择,都在不停的折磨他的良心。
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踏入泥潭。
“王伯,原来你已经在做了,我还打算让你休息一下呢。”钱仓一笑了笑。
没有任何回答,王盘依旧在重复手上的动作,而砧板上,白菜叶已经被切成了细碎的模样。
“王伯?”钱仓一加大了音量。
“啊?”王盘一刀切了个空,擦了下手指。他摸了摸伤口,流了点血,不过并不严重,甚至不需要创口贴。
“还是我来吧。”钱仓一伸手拿过菜刀。
王盘没有阻拦,也没有表示感谢。
“你……究竟是什么人?”沉默半晌,王盘终于开口了。
“我是一名警察,和你一样。”钱仓一过了两秒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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