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林知节看他对着屏幕满脸通红,凑近问:“你在想什么?”
“想怎么跟你做。”不对,裴也猛地一愣,就这么说了出来,急忙找补:“我是说……想跟你……探讨一下做这个,这个事情。平面图,我们明天去学校看看吧?”
林知节语调微扬:“裴也,我是不会,不是傻子。”
裴也顿了顿:“本来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说的,我本想找个好一点儿的日子,或者起码不是在家里,换做任何一个正式的场合都行。其实,你身上的那个伤我知道是怎么弄的,那天晚上吃火锅的时候,陈思都给我说了。”
林知节听了倒不是很意外,问:“所以晚上才喝了那么多酒?因为我的伤?”
裴也点头:“我就是觉得很心疼,想……保护你。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可怜你,才对你做了那些事,我很清楚自己的想法,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随意跟别人那样。我确定,我是喜欢你,有时候你和李教授说话也十分在意,感觉你跟他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挺开心的样子。有些……嫉妒吧。”
“是么。”林知节笑,“我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告白。”
“你的意思是,你以前也收到很多告白了?”
“也不算很多。”
“不算很多?那就是很多了?”
林知节换了个姿势坐着,一腿伸直,靠在巨大的玩偶身上,想了想说:“至少没被男人告白过。”
说起来,收到告白的时候,还是在上学那会儿。自从去了桂西以后,跟从前的同学朋友都断了联系。
总之,身边就只剩下了陈正。
裴也:“我也是第一次跟男人告白,以前都是别人对我告白的。”说着,他将视线转向床头柜,走过去拿起相册。“这是我大学时候的毕业相册,你看吗?”
林知节嗯了声。
翻了两页,他总是能从一堆人里找出裴也,因为他的眼睛实在是太特别了。
“虽然说毕业好几年了,但是这么一看,还有些害羞。那会儿在国外,每日除了学习之外无聊得很。因为那边的人总是天还没黑就去酒馆喝酒了,一个比一个能喝,满大街都是醉鬼。就连沿街乞讨的流浪汉,十几米外你都能闻见一身酒气。要是你去啊,你也会觉得无聊的。”
“那你平常都做什么?”
“养花儿呗,种种树。每到春天,院子里的草就跟疯了一样,长得特别快。要是不修剪,隔壁邻居就会投诉你。还有,我家的树也不能长到别人家去,长了就得砍掉出去的那一半。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植物生长,本来就是大自然的赋予它生活的方式。人为的要把它砍掉,就因为规矩,法律,好端端的树愣是给我劈了一半走。我当时跟隔壁争论了好几天,没办法,后来就搬走了。”
林知节一边听着一边翻相册,每看一张照片,脑子里都会联想当时的情景,听得津津有味。
他指着一张照片问:“那这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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