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洛心里咯噔一下,结结巴巴地开始否认:
“脑袋好疼啊……”
“我……我可能又想不起来了……”
然后裴屿就会很温柔地对他笑一笑,耳骨钉折射着灯光闪来闪去,俊美的脸上摆出某副很意味深长的表情。
“还是想不起来啊……”
“那还真是可惜……”
他抬手,手指蹭蹭姜洛洛的脸,眼神暧昧:
“慢慢想宝贝,不着急。”
“来,我们继续做。”
姜洛洛趴在裴屿肩膀上,欲哭无泪。
完了完了完了。
他快自己把自己给坑死了。
-
不久后,裴屿带着他去了趟医院。
各种先进的器械围着他测来测去,姜洛洛心里慌慌的。
泛着冷光的针头刺进皮肤,他将头埋在裴屿怀里,被医生抽了满满一针管的血。
裴屿捂着他的眼睛,眉心不动声色地微微蹙着。
又吻了吻姜洛洛的额头,“好了宝贝,不怕了。”
检查过后没几天,姜洛洛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只有院长办公室里的裴屿,对着报告眉头深锁。
“裴总,您夫人的各项数据都是正常的,就连大脑中,也没有任何被外来生物入侵的痕迹。”
院长想了想,嘴里的话吞吞吐吐:
“裴总,说实话,以我们当前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有些东西,是用仪器无法测出来的。”
裴屿掀了掀眼皮。
眼眸中有暗光闪过。
八月,正值酷热。
裴屿推了手头上的工作,带着姜洛洛去了国内最有名的荆山道观。
道观隐居在荆山最顶处,鲜为人知。
这里没修栈道,也没有滑索,只有几百年前铺过的石阶,被青苔染绿。
绵绵延延,直入荆山最深处。
那辆黑色的库里南停在山脚下,裴屿拎着个黑包,牵着姜洛洛的手,朝山上走去。
道家崇九。
不管是九字真言,还是九幽九冥,最后都落到了九上。
而从山下绵延到道观的台阶,共计6999个台阶。
就算是专业的登山运动员,从山脚下爬上去,也得需要3个小时。
姜洛洛不知道裴屿带他来做什么。
他穿着干净的白色t恤,外面套着同色外套,手里还抱着瓶饮料,只当成是过来度假的。
高耸入云的古树被风吹的哗啦作响,带着清晨森林的清爽,扑在了姜洛洛脸上。
他高高兴兴地握着裴屿的手,就要朝着第一级台阶走去。
手掌被牵了一下,姜洛洛有些疑惑。
裴屿走到他前面,稍稍蹲下一点儿,拍了拍自己的背:
“上来。”
姜洛洛不明所以,“我可以自己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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