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愧疚声戛然而止,连小脑袋晕晕乎乎的姜洛洛都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人停下了脚步。
粉粉白白的指尖从衣服里面探出来,姜洛洛张开一只迷茫的眼睛,从盖着他的衣服往外看去。
祁嘉与脚步匆匆,脸黑成了铁,站在了他们对面。
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青年视线落在顾裴之怀里的小小一团上,却在看到姜洛洛腿上过于紧贴的牛仔裤时,整个人有片刻顿住:
“什么情况?”
“他身上的衣服呢,怎么换成了这些?”
“为什么是从这家抱出来的?”
“许致岸衣服上怎么还有血,到底怎么了?”
祁嘉与连环发问,却没有人回答他。
姜洛洛的脑袋已经太重了,连勉强抬起来的眼皮都忍不住的要往下落。
顾裴之也没有说话,线条优越的侧脸紧紧绷着,整个人越发显得冷若冰霜,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之后,径直抱着怀中人离开了。
祁嘉与想要追上去,却被手上染了血的许致岸一把揪住领口。
“祁嘉与,你该庆幸他今天没有出事。”
许致岸咬牙切齿,眼底的怒火,恨不能把人活活烧成灰烬:
“洛洛要真出点什么事,我连你带那个老畜生一块儿杀!”
手上重重一推,祁嘉与后退两步,看着许致岸急匆匆的追上那两个人。
他狭长的眼睛黑得吓人,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消失的人一瞬,又很快转过脸来,看向半开着的小独栋别墅。
空气中传来一声凉到了极点的笑声。
他舔了舔后膛,回到车上拿了支枪。
然后面无表情地敲响了刚刚关上的小独栋大门:
“你好,客人,麻烦通报一下。”
半个小时后。
别墅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吓得一直抱头蹲在地上的佣人们眼见那个阴沉沉的青年离开,才敢战战兢兢的起来。
然后朝着大厅看去。
他们的男主人赵先生躺在冰凉的地面上,脸白的跟快要死了一样,两只手捂着自己身下。
而被他捂住的地方,被砸的已经变了形,鲜血蜿蜒成涓涓细流,沿着地板缝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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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度5,高烧。”
“已经给他打过针了,如果2个小时后没有退烧,就再给我打电话。”
顾裴之将医生送出了门,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许致岸正静悄悄地跪在床边,两只手轻轻的捧着一只小手。
“还不走吗?”
顾裴之表情冷淡的看着床上的人,声音里带着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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