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闭上了眼,脑内像是被沉重的钟摆狠狠敲中,他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在极度疲惫与激烈情绪的煎熬中,霍尔顿终于被气得昏死过去。
崇雪猎微微歪了歪头。
他将霍尔顿那张俊雅的脸扳了过来,眼镜被拿走,那走向凌厉的眼尾泛红。可这双眼一旦睁开,便是冷漠含笑的锐利刀光。浓密飞扬的眉如今紧紧蹙着,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桃色潮红。
崇雪猎贪婪的目光像蟒蛇的蛇信,在霍尔顿的睡颜上舔舐一番。朝思夜想这么多年,今日达成夙愿,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笑声响了起来。
——“我要将你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崇雪猎墨绿色的眼眸里闪过野兽一般跃跃欲试的光辉,他勾唇一笑,带着邪气的俊美脸上怀揣着无数阴暗想法。
——“你这么聪明狡猾,不得不防。唔我得想想,是关在纯金笼子里好呢,还是为你打造一条独一无二的锁链?”
他不由认真思索起来,自己的城堡三楼处的露台上应该种植什么植物更讨霍尔顿欢心。
崇雪猎的体格比霍尔顿足足大了一倍,只要胳膊稍稍用力,便鼓起轮廓有力的肌肉,他随手一捞,便将虚弱晕倒过去的霍尔顿抱在了怀里。
崇雪猎若有所思地将下巴搭在霍尔顿的发顶,像一只慵懒的猫,他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
“要不然还是给你喂些药,这样你才会更听话。”
薄唇里轻描淡写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他的面色仍是一派漫不经心。
已经是第二天了,时钟显示屏熄灭了,显然崇雪猎不打算让他知道现在的准确时间。
霍尔顿勉强坐了起来,药效应当退了,阳光从窗帘投射进来,照在他遍布吻痕的身躯上,他面无表情地下了床,可身体火辣辣的痛感让他不禁拧起眉头。
“这个混蛋!”
霍尔顿低骂道。
崇雪猎昨晚使用了安全套,所以才没有将更加糟糕的东西留在他的体内。
霍尔顿去浴室冲洗后,发现这里居然没有为他准备衣物。
那个男人的变态心思昭然若揭——恐怕他并没有打算放他出去。
浴室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
崇雪猎的目光毫无顾忌的流连在他身上,甚至还吹了个口哨。
他神清气爽地站在门口:“学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霍尔顿铁青着脸靠在洗手台前,一把扯过浴巾披在身上。
霍尔顿语气不善:“有话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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