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驻足,沉声回答道:“如果真是他自己的安排,离开前就不会留下那朵玫瑰。”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房间一片静默,甚至能听到门外电梯到达的声音,窗外楼下是繁华街道,人流交谈声不绝于耳,那般喧嚣,显得她是如此孤寂。
眼眶里蓄满泪珠,然而她的骄傲令她不愿意让这难堪眼泪在秦墨面前落下。
他走之后,渺茫、嫉妒、悲伤等等情绪席卷全身,她觉得疲惫无比,白梨初缓缓抱住自己的手臂,眼泪终于还是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阿宁叹气,她跪在主子轮椅前,轻柔地拿手帕为她擦拭掉了泪水:“小姐,我们回去吧。”
“这些日子,我以为小姐应当看明白的,他这人冷心冷肺,知道你为他求情还伤了腿,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白梨初微微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
阿宁呼吸一滞。
秦江在接手秦氏集团以前,他们一家曾在淮城老宅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白梨初在念书时,已经出落的清纯水灵,她因貌美得到了很多男同学的喜爱,也因此被迫惹上麻烦,她被部分女生孤立。
那时候的白父还不是淮城市市长。
被扔掉文具,大不了可以再买。
被弄脏衣裙,也可以更换。
直到那天值日,冬天天色黑的很快,她和同伴从教室出来,已经是灰黑一片了。
同伴被家里司机接走,她安安静静地回家,被不认识的高年级女生堵在路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爸不过是我爸的秘书,给我爸提鞋的。”为首的女生轻蔑看白梨初一眼:“把她衣服脱了,瞧瞧她的腰是不是比我细。”
白梨初紧紧握着书包,被几个女孩一把按住。
“放开我!”
“啪!”
一个巴掌甩在脸上,力道之大,白梨初姣好的面容立马红肿起来。
“再叫,就把你脱光!”
白梨初忍住泪意,她对这个女生有印象,过年时爸爸妈妈曾带她去拜访,她父亲是爸爸的上司。不知道为何,她父亲看上去和蔼亲切,为何女儿如此德行。
白梨初不作声,她的雪白校服被人拽下扔到地上踩脏了。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清朗好听的男声从黑暗里传来。
“啊,是秦学长呢!”
那群女生不敢再做出格的举动,终于散了。
白梨初蹲在地上,身上只穿一件毛衣,领口被人用力拽到变形,她立马拢起衣领,惊慌抬头。
面前是一件干净温暖的校服外套,还带着清新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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