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陆淮神色微凝,斩钉截铁地答道,但他不甚在意地继续,“迟渊,在我决定告诉你时,就想好很多种后果了,你也给我好好上了一课,不是么?所以,面对科纳恩的时候我当然会多注意,免得浪费您的一番苦心。”
琥珀色的瞳孔望向人总带着疏离感,要是再增添些许不在意,就是此刻陆淮望向他的样子。
漫不经心却字字戳人肺腑。
确实也如此。
迟渊唇色发白,有些痛苦地阖眼,他的危险性好像和科纳恩比起来也不差多少,好像没什么立场,也没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一个已经插过刀的人凭什么对未伸手的人起疑心。
在陆淮眼里,他的确没科纳恩可信。
迟渊再说不出什么话。
理智告诉他,确实应该离开,不然之前下的棋、布的局不就散了么?他总不能在这,还得要求陆淮配合他演戏,而他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奚落败者?
但他不放心。
这人上次在他怀里还发着抖,连吃饭都费劲,他得多畜生才能任由陆淮继续耗费心力?
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替陆淮做决定。
陆淮多骄傲啊。
迟渊垂下眼睫,在心里默默重复了遍。
陆淮多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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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在里间吗?”,迟渊声音低如蚊呐,“不干扰你,关键是”
因着没想好理由,他只能尴尬地顿了半晌,才补充道:“一直打扰凌秩也不太合适我不是还要回来吗”
被迟渊眼巴巴盯着,那双本顾盼生辉的凤眸竟在此时神似人畜无害的杏眼,陆淮突感心烦意乱。
他没应声,迟渊等不及数到十秒就狠心咬咬牙,决定死不要脸地把这当作默认,收拾好摆在外面的餐具,路过床的时候还停了下,转头发觉陆淮不悦地皱眉,选择把话咽回去,抓紧时间走进里间,贴心地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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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要人滚出来,要加大音量,过于耗费力气。
陆淮想想觉得不值,索性不理,他伶仃骨感的手腕搭在桌沿上,轻轻敲着节拍,给凌秩发信息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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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纳恩估计就一直在等凌秩确定时间,消息发出到科纳恩出现在他眼前,也就二十分钟,陆淮微地挑眉,不过迟渊在这段时间里还好没发出任何动静。
“哦,我亲爱的淮,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要紧么?凌秩小可爱竟然没告诉我你状态这么不好!”
科纳恩多少带有些真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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