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会对方的幸灾乐祸,迟渊低眸瞧了眼表,催促道:“你之前不是说还有事么?快说。”
“哦,其实也没什么。”,提及正事,凌秩明显正经许多,只是他神情稍稍有点古怪,迟渊疑惑地挑眉,就听到对方干咳几声:
“和陆淮有关,他现在嗯,挺敏感的,但孕后期这情况都正常,毕竟孩子渐大,不仅抵的是他的腰”,凌秩较为含蓄地表述着,“他清心寡欲惯了,可能面子薄,觉得自己难以理喻,所以你在旁边多帮忙纾/解下,懂的吧?”
迟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懂的,在凌秩殷切的目光下点点头——也就是说,昨晚的事在之后还会常常发生呗。
他眸色渐暗,想到哪“梅落薄雪,摇曳生姿。”1
凌秩交代完就准备走,其实要不是出科纳恩这事,他估计不会想到这。
要不是陆淮别扭,迟渊这人前科累累证明“眼瞎”,谁乐意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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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其实没睡实,他手受伤不方便撑着腰,但孩子位置靠后抵得他陈年旧伤生疼。
主要是他这回事情闹大了,让他家蒋女士心安不下来,要亲眼盯着他,不然孩子的事估计可以一直瞒着,早一点的话,便是他不幸地死在手术台,迟些,他应该能亲口说。
还有陆擎
陆淮觉得头疼,在脑海里选择草草揭过,准备顺从那罕见的逃避念头,便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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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刻意把视线从陆淮的右手处移开。
生生弄折自己的手,一个“狠”字大概概括不了。
怕动静大把人吵醒,他走到沙发边坐下,顺带拿起那搁置一旁的牛皮纸袋。
将其揣在怀里,迟渊目光落在交叠的手上,才感觉四处乱飞的思绪有了相汇的支点。
“你和我母亲见过了吗?”
陆淮嗓音低沉地发问,他侧过头,面向迟渊,只是迟迟不睁眼。
“嗯。”,迟渊没想到陆淮没睡,缓几秒才慢慢答道,“你当时在手术室里,伯母心情不好,我陪她聊了几句她和我说了些你的事。”
“哦,想得到。”
陆淮不意外,他清楚他家蒋女士的性格。
“陆淮”,迟渊嗓音突然变得有点哑,可能是镇痛和麻木终于随着时间偃旗息鼓,此刻他才感觉到,除却“只要陆淮醒来就好”之外的情绪上涌。
“嗯。”,好不容易没那么“剑拔弩张”,陆淮应了声,终于掀起眼,才发觉迟渊眼尾有些红,他怔愣着忘记要谈及的下文。
“你会害怕么?我只知道我当时快疯了”,迟渊低声笑,可任谁也听得出那压抑着的苦,故而陆淮没打断,静静地选择听下去。
“我”,迟渊滚动喉结,他撇开脸,“我当时在脑海里措辞无数遍,想着推开门后的场景,思考怎么不惹你生气,告诉你日记本被我一页页粘好,录像带时隔多年虽有点难却也修复了”
“但是吧,我不太敢开口,东西你早开口说不要,认定事便绝不优柔寡断,我自作主张,你不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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