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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内容迟渊并不是很想听,而右侧空位一直没人来,他想分散注意力就只能用余光偷瞄陆淮。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陆淮身前的弧度较平常小了些。
本来源于位置靠后,起伏就不太明显,也就平躺着时能瞧出些端倪,陆淮今日在外面套件宽大的风衣,基本就能遮得七七八八,而由于孕早期确实没把人养好,腰身现在也是纤细的。迟渊自我安慰,大概是真的不太明显。
负责人一个个走上去,t上的关键词换得人眼花缭乱,迟渊被这将近一小时的时间磨得心气都平了——他知道正常,但想到陆淮现在这身体状况,他便难得有些焦躁。
看陆淮身体向前倾了倾,迟渊猛然挺直背从包里拿出保温杯:“是喝水么?这里。”
本来是想熬点雪花银耳汤带着,但考虑到糖分摄取要控制,便只是装了些温水。
迟渊把早已冷透的茶移到一边,换成保温杯,丝毫没觉察到从他出声开始,会议室里便倏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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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微地挑眉,想想还是接过,随即冷声说了句:“继续。”
看进度大概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结束,他抿了口温水,低眸勾了下唇。
毕竟两月没来公司,事情积攒这么多无可厚非,他尽力调整放轻呼吸,试图能坚持得久一点。
听从凌秩的建议,没抗拒迟渊的接近后,腹痛好似确实可以忽略,但腰上负担只会越来越重,之前不好挨,现在更是。
他挺直背,除却眉间蹙起,整个人显得无比冷静,就好似一台无比精密的仪器,高效运转着处理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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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撑。
继续硬撑。
迟渊眼底划过一丝暗讽,却是什么也不能说,就这么散发低气压,幼稚地妄图以此胁迫——他从没这么觉得开会麻烦。
可这轮不到他置喙,以陆淮的傲气怕是在他站起身,还未“指手画脚”前,就被呵令滚出去了。
于是只能舔舔唇,冷脸坐在左首位上,目光淡漠地瞧着自己的手。
再他又一次用舌尖抵腮时,终于听到陆淮喊了声暂停:
“先休息二十分钟,企划部那个方案现在修改下等最后再上来讲一遍。”
陆淮发话,其余人即使困惑这情况从未发生过,也不敢说什么,趁着休息,也晃悠出去活动活动。
见人散去,迟渊终于吐出口气,他离开椅子,半蹲在陆淮旁边——这个高度比较适合他替人揉腰。
只是他掌心还未贴近就被陆淮不着痕迹地躲开,他疑惑地抬起眼。
陆淮垂着眉睫,声线发沉:“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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