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足以任您取夺的一切。”
“什么?”
尼禄这次没反应过来。
“您是帝国史上第一个转变成ega的皇帝,或早或晚都将公开性别。而作为卡厄西斯家族最后的血脉,降临在您身上的狂风骤雨,不会比赫斯汀尼女皇更少。”
海德里希道,他的语调始终冷静,但心窝里的火却已经灼烧起来了,烧得他喉管都要冒烟。
“而从任何角度看来,我都会是您的最佳战友。您可以随心所欲地利用我,使用我的名字、我的家世,我在军中的影响力,而无需感到任何负担——如同您选择我为执剑人一样。
“哪怕有一天为了政治权衡,您不得不剥去我的勋衔、令我锒铛入狱,我也会在第一时间领悟您的计划,并在囚牢里与您全方位配合。请允许我重复刚刚的发言:我认为在这个帝国,能与您步伐同调的人,称得上凤毛麟角。”
尼禄有一会儿没作声。
他在怀疑这个备受恩宠的重臣,现在是不是正第二次向他自荐枕席。
“你……”尼禄说,“为帝国献身的心意固然令人感动,但我选择你作为执剑人,是因为你恰好是那个总会优先选择考虑帝国的人,而不是要求你从此为卡厄西斯家族赔上后半生。此外,我们上次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
“是的,对有实权的候选配偶,您需要绝对的、非人的忠诚。那么,倘若我可以提供呢?”
海德里希轻声细语着,靴尖已经几乎要触到光幕。
他整个人都立在猩红映出的红光里,像即将在烈火的核心熔化了,
“如果我能有办法,既履行元帅职责,又确保对您的无条件忠诚——”
“海德里希。我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谈论不可能发生的事。”
“——如果我能做到,”
海德里希低声补充,他那被迫长期压抑而逐渐暴烈的爱意,几乎快要从理智的腔调下溢出了,
“如果我能向您证明无条件的忠诚,从理智角度分析,您认为我适合伫立在帝王之侧吗,陛下?”
系统是驻扎在猩红的操作面板里的,算是海德里希没能料到的听到这些对话的第三“人”。
它在虫族大败以前,有事没事就爱翻翻海德里希和圣洛斐斯的“追妻火葬场”,这会儿倒是一点不敢作声了,只知道吃着自己的赛博小手,不知所措地看事态发展。
“……在你出乎寻常的固执中,除了为帝国献身的部分,是否还有其他需要让我知道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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