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还有疑问,在这一段时间里也根本无人敢提及。
在之后几日,罗飒将军终于愿意领兵回京,带回了荣王的消息,因遇刺落马,摔断双腿,昏迷不醒。
萧邢宇与众臣商议过后,在征求了太上皇的意见后低调重赏了荣王府,荣王亦是加封八珠亲王,但可惜的是他很难再醒过来了。
在国丧期间,也有人提及过先帝萧潜曾经要立的皇后谢汝澜,有大臣还提出过虽然谢汝澜还未大婚,但能伺候先帝身侧,勿论是生是死,都是他的殊荣,请求萧邢宇赐谢汝澜陪葬。
结果那个人硬是被萧邢宇换了下去,称是朝廷不缺人,更不需要这种愚钝之人。
也算是萧邢宇掌权以来的头一次示威,杀鸡儆猴,让其他人不敢再有异动。
当然这些谢汝澜都不会知道。
七八日过去了,冬日里又下了一场又一场雪,白雪将整个皇宫层层覆盖住,天地雕琢出来的一片冰天雪地,是世间最美的风景。
谢汝澜坐在外殿窗边,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中游记,自觉不该像从前那样过得浑浑噩噩,时不时抬起头来,望着窗外美丽雪景,期盼着那雪地里出现他心心念念之人。
时间越久,他越觉得自己是被遗弃了。
毕竟萧潜已经死了……
不大愿意想起那个人,但这段时间,谢汝澜总是会梦到与萧潜相处在一起的那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不安,或许是因为……他死了。
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但他更是茫然,萧邢宇还会来吗?
这是他每日醒来都会思考的问题,但这之后,每日自律地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好好的,期待着萧邢宇来看他,谢汝澜觉得自己快要等疯了。
实在是困倦了,打了个哈欠,口中呼出一阵白雾,实在是有意思的很,谢汝澜淡淡一笑,之后也觉得无趣。
殿中温暖如初,就好似与外头的寒冷天地全然不是同一个季节,他掀开覆在腿上的温软毛毯,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终于离开了贵妃榻,守在一侧的玉姑姑很快过来,询问他是否要就寝了。
已是过了晚膳之时,又是一日过去,殿里长了灯,通明光亮。
谢汝澜回头望了眼外头又变得昏暗的天色,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又多了几串脚印,是宫人们走过的痕迹。
今日他还是没有来。
没由来的心里头失落起来,谢汝澜双手有些僵硬,微微泛着红,是开着窗吹着冷风,被冻着了。
玉姑姑道:“公子在窗边吹了许久凉风,先去沐浴暖暖身子,再就寝吧。”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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