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听过李元卿幼时在长平有一桩亲,但都没当回事。如今人都到临温了,温都人才反应过来。被救的姑娘小九和她爹算是在风口浪尖了。
李元卿的生活没有空档,学业外还有家事,因此总是愁眉不展、独来独往。国子监、李府,基本只在这两处打转。除了对宁觉嘲讽,或是与应永思说笑,和其他人说不来几句话。和鲜衣怒马恣意张扬的同辈完全不同。即便如此,仅凭那冬阳般温润昭和的眉眼和清隽无双的长相,也够招人注意了。更不用说那克制压抑之下的内敛冷淡洁身自好。
常年深居简出的李元卿硬是被捧上了温都六君子的位置。
因宁觉是君子之首,李元卿一度以为这是骂自己的高超表达。后来发现,以貌取人果然是最古老的陋习。部分人一厢情愿:钱势|才华+好看=君子。实在膈应人。
李家在南国百姓的风评极好。李家三代无一人有侧室,李新化丧妻后至今未娶,李元卿只叫得出宁玉这一外家女的闺名。就连宁皇后也想过,若李家…,李元卿必是宁玉良配。在这种情况下,李元卿说是猫,那就是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九父女不得人心,不顺天理,若不是一直呆在李府,早被人撕巴烂了。
“明天人就要到了,小九还待李府啊?”
“中午就能解决,殿下要去看吗?”
“啊?解决?”应永思眼波流转,有点摸不准这话的意思,“你、你去吗?”
“我不去啊,含真去。”
“含…贺含真去看李家解决小九啊。哇。”应永思的假笑中多了几分畏惧,“弟妹果然不简单。”
“不是殿下想的那个意思。您下午就知道了。”李元卿说,“正好,我有一事想请教殿下。”
“你说。”
“后天,皇后娘娘的百花宴,我能带着含真去吗?”
“你带…”应永思的表情复杂,“你知道百花宴是干什么的吗?你真是半点不开窍啊老弟。”
“我知道。但我没见过白牡丹呢,含真也没见过。”
“你说,你要是能说出来,我把皇后那白牡丹偷出来给你看。”
“我真知道。”
“我真把白牡丹偷出来送你。”
“不是,那白牡丹娇贵,李家也没人养啊。而且我真知道。”李元卿的眸中闪过笑意。
“十金。”
“我可不要,收受财物,回头就能告李家一笔。”
“三日之内,我把李府门前的那条路修好。”陈诚参与了赌约。
“不是。我真知道。”李元卿笑着仰眸看他。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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