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伊冉是午时过后醒来的, 她身体实在疲惫,睁不开眼,却听到循哥儿的声音, 强迫自己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父子俩, 循哥儿坐在他爹爹腿上, 谢词安正低头在给循哥儿剥糖。
她本想阻止,开口无力却说不出一整句话,“循儿……别吃糖。”
谢词安一愣,然后欢喜道:“夫人,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娘,娘亲起来。 ”循哥儿也顾不上吃糖, 抓住陆伊冉的双手。
说话声, 惊动了外面等候的几人,她们一股脑涌了进来。
谢词安扶起了陆伊冉,身后靠着引枕。
“冉冉,我的女儿, 你终于醒过来了。”江氏熬几日,一脸憔悴不已。
“娘, 女儿……没事的。”
陆伊冉刚刚恢复,身体还十分虚弱。
安军医为他诊脉后,嘱托道:“夫人身子险关已过,不过损伤严重,得需慢慢调养。明日开始得需每日汤药泡浴。”
陆佩显夫妇俩, 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 激动异常恭敬施礼,差点就跪下了, “多谢安军医,救了我家小女,陆某感激不尽。”
安军医哪受得去,忙扶住陆佩显,客套一番就下去配置汤药。
陆伊冉刚刚恢复些体力,应付众人后,又疲倦地睡了过去。
她知道谢词安一直在她身边,也无力拒绝,任由他折腾。
好在不用担心循哥儿,他黏谢词安,也不会再害怕哭闹。
晚上,父子俩就睡在陆伊冉身旁,就连为陆伊冉上药,谢词安都亲力亲为,不让云喜和阿圆经手。
陆伊冉的体温也在慢慢恢复,身子也没之前那般寒冷。
怕循哥儿撞到陆伊冉的伤口,把孩子放到最里侧,自己则依然搂着陆伊冉入眠。
这两日谢词安是在疲惫和焦虑中度过的,也是他最幸福的两日,妻儿在侧。
本以为可以安心地陪陆伊冉几日,谁知半夜时分,童飞在屋外,急着把谢词安叫醒。
童飞接到消息后,安排好了马车,才叫醒的谢词安。
“侯爷,丘河军营出事了。”
谢词安披着外衫听了个大概,让人把安军医从床榻上喊醒。
并叫醒阿圆和云喜,吩咐她们收拾好陆伊冉母子俩的衣物。
陆佩显和江氏,听到动静也起身,赶到陆伊冉的闺房,谢词安简短地交代一番。
“岳父岳母,我要带冉冉去丘河。军营出了状况,安军医不能长久待在此处,那边正好有一处天然汤泉,对她身子大有好处。”
说罢,把循哥儿交给童飞,自己则抱上睡得香甜的陆伊冉上了马车。
云喜和阿圆紧跟着在他们身后,不敢有半点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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