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决定今天晚上逮捕林渡,便搬了被子放在沙发上,窝在林渡平日里惯常坐的位置, 眼也不眨地盯着秒针滴答滴答转的钟表,时不时要往毫无动静的门上瞥一眼。
夜色深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强撑着睡意的小少爷打了个哈欠, 带着被子换了个姿势,眼睛都溢出生理性泪水。
表针还在敬职敬业地一圈一圈转动,很快时针就转到了数字‘五’上,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鸡叫, 童佑安迷迷蒙蒙地咂了咂嘴,终于抵抗不住睡意, 脑袋一歪, 彻底陷入了梦境。
早上七点,楼下早餐店老板娘照旧让自己的孩子看好店铺,提着一袋子豆腐脑和一袋子油条上了楼。
她先是敲了敲门, 话语中还带着改不掉的方言腔调,“小安, 小安啊,我来给你送早餐了。”
接着她便安安静静地等在门前,接下来便应该是白皙干净的小ega打开门,看着她把早餐放进碗里摆好在桌子上。
只是今天她等了四五分钟,对面的门就像是冬眠的动物般一丝动静都没有,她又加重力道敲了几下,本就不牢固的门被她拍得哐哐响,连对面的邻居都打开门看了眼情况,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老板娘心下微沉,小ega长得乖巧白皙,看起来就像是被娇养在家中的白茉莉,简直就是079区那些财狼豹虎的香馍馍,现下更别说还没有实力强大的ala保护,这要是晚上被什么人闯入迫害了,她可给林渡交代不清楚。
虽然觉得应该没有ala大胆到不要命夜闯林渡的家,但到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板娘心下坠坠,连忙下了楼叫人把门给砸开了。
巨大的砸门声回荡在隔音极差的居民楼,楼上楼下传来几道不耐烦的脏话,老板娘在门开那一刻就立马闯进去,正好就对上了窝在沙发上正揉着眼睛看过来的童佑安。
对方明显是被砸门声给乱醒了,脑子还没清醒,看见人嘴上便先开口教训,“这到底是怎么了?你砸门干什么?”
老板娘见小ega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也舒缓下来,甚至来不及计较童佑安的无礼。她招呼门外的人再叫一个换锁师傅过来,便把已经关不上的门尽力合到最小,一边放着早餐一边用那口腔调别扭的方言解释,“嗳,我刚刚敲门你一直没声,我怕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好向阿渡那孩子交代,就一时心急带人砸了门。”
“你别担心,这门我马上就让人给你们修好,不会让它一直敞着的。”老板娘顿了顿,手下意识在身前的围裙上搓了一下,转头局促地跟童佑安商量,“就是希望等阿渡从监管所出来的时候,你能不要跟她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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