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常年征战,加上久居高位,那不怒自威的气势,一时间吓住了朱启南。
朱棣进来了朱启南的房间之后,立刻不满地撇了撇嘴。
朱启南是个单身汉,在海上龙宫的居所,也算不上多整洁,摆满了各种图纸、工具,旁边还有穿完了没来得及洗的脏衣服。
总而言之,男生的单身宿舍什么画风,估计很多人也都见过。
看到朱启南住在这种地方,朱棣很不爽。
“这个小白,这是看不起我们大明王爷吗?竟然让我的后辈住狗窝?来人呐,把这里好生收拾一下!”随着朱棣的一声令下,他的身后涌出了一群侍从,手脚勤快地开始收拾房间。
只是,他们压根就没见过现代的许多东西,把现场搞得更乱了。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朱启南一开始完全懵逼,现在却是气得都忘记了自我怀疑了。
你们干啥?为啥进来就动我的东西?
那是我的图纸!不能动!
这些东西我马上就要用的!
我的脏衣服……不要碰!
那是内衣啊,你闻啥!
朱棣看他手忙脚乱的想要阻止,还摆手道:“贤……侄啊,你不用管他们,这些粗活儿,让下人们去做就好了,你且安生看着。”
说罢,朱棣又命令道:“你们几个,日后就在这里服侍小王爷,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若是小王爷每日早上起来,少了一根寒毛,我就唯你们是问!”
我堂堂大明王爷,怎么能没有几个服侍的仆从护卫!
而且,若是大明王爷天天被这种小事所困扰,那又如何帮朕写一首超级长的赞歌呢?
朱启南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病入膏肓,快要死了。
我果然病的不轻。
门外不远处,王贯山看着一脸懵逼的朱启南,再看看指手画脚的朱棣,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尝试召唤“应天府”场景!
他怎么会知道,原来召唤这些场景,必须先召唤对应n呢?
果然,这就是“n附带”的场景吗?
六百年前,应天府,皇宫之中,朱棣上首而坐,下方是自己的儿子朱高炽,以及华钟君的父亲华严。
自从上次春节晚会海上龙宫分会场之后,如何让朱启南这位自己的子嗣,为自己写上一首好几百个字的颂歌,就成了朱棣的心病。
但是这个世界上,能和他分享这种事的人,也没几个人,其中大部分的人,都还在海上,所以隔三差五,他就要把华严叫来,和华严吐槽一番。
“唉,你说启南这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在这世界上……我这个祖先,竟然没能给他留下任何的余荫,我真的愧对自己的后人啊!”朱棣痛心疾首,差点就要捶胸顿足了。
旁边,华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陪着笑。
然后,他又对朱高炽道:“我觉得,这孩子肯定是你的后人,你看,那眉眼,那神情,和你简直一模一样,简直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朱高炽倒是眉开眼笑道:“对对对,我也觉得,他肯定是我的后人,说不定就是我和君儿的后人呢!我觉得他啊,眉眼里,这一块儿,比我柔和点儿,更像是君儿!”
“你说,这个小白,对自己姐姐的后人,也不照顾着点儿,莫非就没有一点的情谊吗!”朱棣痛心疾首,“我们咋说也是亲家,他真的是一点点的情面都不顾!”
“咳咳咳……”朱高炽赶快在旁边咳嗽,让自家父王不要说太多过分的话。
毕竟,他们现在还惹不起谷小白,万一谷小白再冲冠一怒为钟君,带着自己的千钟百鼓们杀回来——此钟君可非彼钟君,那么温柔可人。
真把他们的皇宫拆了,他们就只能提前迁都了。
等等,我为啥要说提前?
就在此时,朱棣猛然一愣,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侧耳倾听。
片刻之后,他的嘴角浮现出了微笑,道:“我愿意!”
在朱棣答应的时候,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朱棣等人只觉得自己略一恍惚,时空似乎错位了。
六百年前,朱棣等人,已经在房间里靠在椅子上睡熟了。
而他们的精神,已经被拉入了时空长河的对岸,投射进了由系统创造的投影之中。
这个过程对他们来说,几乎是完全无感的。
朱高炽俩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到朱棣道:“小白果然指望不上了,走走走,我们去见见咱们的后人朱启南去!”
三个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顿时一愣。
眼前,依然是皇宫的宫墙台阶,也就是现在的明故宫。
但是抬头看去,却已经不在应天府,被冻结的高达近百米的海浪,在院墙之外交错起伏,像是来到了异世界。
“这冰天雪地的,我们又是来到了什么地方?这个小白,怎么天天到处乱跑,奇怪,海上龙宫呢?”
朱棣再转头,就看到了远处,海上龙宫的天空音乐厅,于犬牙交错的海浪之中透出来。
“原来在此地……朕的随从护卫,车马行驾呢?”朱棣站在大殿门前,袍袖一展,负手而立,大声问道。
这一声真的是威风凛凛,尽展王者风范。
六百年前,笼罩整个房间的波动扩散开来,瞬间把附近的几座建筑也覆盖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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