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杞,别这样。”徐槐抓住他的手,低头看着他。
深邃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粼粼的蓝色水光,泛起涟漪,波光搅动,眼神顷刻间变得有些混沌。令杞无忧莫名心痒悸动。
“你先放开。”徐槐和他打商量。那股难受劲儿又上来了,被紧紧地抱着,强烈的束缚感让徐槐有种几乎喘不上气的感觉,他推了推杞无忧。
杞无忧依然抱得很牢,不为所动。
“……我想吐。”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杞无忧身体一僵,片刻后,手臂从他腰间放下来,松开了他。
“头晕。”徐槐脸色苍白,只留下两个字,然后就跑去洗手间,关上门吐了个昏天黑地。
杞无忧手里端着一杯水,呆呆地站在门外,见徐槐出来,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把水递给他。
徐槐边喝水边走到客厅,杞无忧亦步亦趋地跟着,“槐哥,你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徐槐在沙发上坐下。
杯子里的水不冷不热,温度适宜,流进胃里也是舒服的。
“我刚才……”他放下杯子,顿了顿,“不是因为你。”
杞无忧望着他:“我知道。”
目光如有实质般钉在他脸上,直白得过分,徐槐有些无所适从,避开他的视线,站起来,“我去洗澡。”
杞无忧嘴巴张了张,目露纠结,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小心点,别滑倒了,”又叮嘱道,“不要洗太久,头会更晕的。”
“嗯。”
温暖的水雾随着浴室门打开而扩散,徐槐擦着头发走出来,脚步忽然顿住。
“槐哥——”
杞无忧就倚在对面墙边,目光从旁边的照片墙上移回来。他在等徐槐出来,如同猎人在耐心等待他的猎物。
他也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的。
他没穿那身可爱睡衣,而是黑色背心灰色短裤,身材颀长、骨架明晰,肌肉结实而匀称,是徐槐很欣赏的那类美好肉体,坦白来说,不是对他没有吸引力。
可是……
他将杂念从脑中清除,“都洗完澡了怎么不回去睡觉?”
“担心你晕倒。”
“……”徐槐无语,“我不会的。”
“嗯。”
徐槐走到杞无忧面前。
两人的眼睛里,深沉的黑与幽静的蓝碰撞,粘稠地相融。
好像只是一晃神的工夫,也不知怎么回事,徐槐就被杞无忧揽着腰倒进沙发里。
怎么又来?上次在洗手间里的情景倏然在脑海中闪现。
“槐哥,你是只做t吗?”杞无忧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嘴唇贴着徐槐的耳朵,呼吸声在他耳边。
徐槐晕晕乎乎的,还在想这小孩儿是不是也喝多了,在说什么胡话,结果下一刻,杞无忧的膝盖便顶在他腿间。
硬硬的触感。
杞无忧一只手按在他腹肌上,另一只手得寸进尺地缓缓往下探。
冷冰冰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他紧绷的大腿,徐槐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他立刻握住杞无忧的手腕。
“我喝太多酒了……”
见杞无忧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徐槐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盯着杞无忧薄薄的嘴唇看了两秒,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舌尖轻柔地扫过唇缝,而后撬开齿列顶进更柔软的地方。缠绵地缠着杞无忧的舌头舔吮,引导他呼吸。
杞无忧被吻得飘飘然,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只能听到吮吸的水声。
尽管没有与之比较的对象,但他依然觉得,徐槐的吻技太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开了,吻却没有停止,沿着下巴和脖颈—路向下蔓延,细细碎碎地停留在锁骨处。
被吻过的皮肤越来越灼烫,反应也更强烈,杞无忧有些难耐,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猝不及防地被徐槐握住。
杞无忧呼吸顿时停滞。
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他一刹那头皮发麻,抓着对方衣角的手下意识收紧,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槐哥……”杞无忧想挣扎,声音也微微发抖。
“别乱动。”徐槐语气却很平静,似警告也似安抚。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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