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岁笙突然决议重新签订合同,将每款衣服两百的订货量提到了五百,而且还追加了十几个款式的衣服。
再加上同款有不同颜色的成倍加成,这么计算下来,原先预备的细水一下子开了闸,给邹广所在的服装厂来了不少业务量,而且看这家店铺的销量,怕还是个长期客户,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而托魏茹的福,服装厂的人都知道了“云裳服装店”的大名。
虽然搞不懂一个服装店,哪里值当花那么多钱请明星做宣传,但一个“壕”字已经刻在了云裳服装店的脑门上。
当时亲临现场盛况的人,事后都将其当成近期闲聊的最佳谈资,一传十十传百,另外两家服装厂,当初因为几分几厘的单价没能留住岁笙的订单,现在也只能暗自懊悔。
别的厂子有多气邹广是不知道,反证合同一重签,他立刻免费给单独开辟了一个临时仓库,专门用来存放生产出来的裙子。
但这片厂区来往人员复杂,治安也十分不好,时常被小偷当成进货点光顾,偶尔还会应为用电问题引发小型火灾。
各家厂子都是只顾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但也保不齐有家贼,顺手牵羊的事时有发生。
有一次魏茹就在清点货物时发现,其中两款裙子对不上数,而且是差了很多件。
服装厂为免货物瑕疵导致不能销售,生产每件服装时,都在原本的数量上多加几件,以免凑不够实际数量。
想这一预防措施反而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以为自己拿一两件别人发现不了,造成不了影响。
没成想你拿一件,别人拿两件,最后连最低数目都够不上。
因为这件事,邹广严查了一批“家贼”,但这种严查不可能天天做,但顺手牵羊的事可能天天有。
最后岁笙还是决定自己租仓库,服装厂生产出货物立刻让货车运送到仓库,虽然是笨方法,但目前也只能采取这个手段了。
两点时间一过,岁笙拨通了高明冉师父的电话,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对方也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龙卫的仓库还剩下一间,面积足够岁笙存放货物了。
岁笙立刻打车前往仓库所在地,发现离龙卫公司所在的位置偏离不小,竟然是在港口附近。
高明冉的师父她曾经见过一面,是个其貌不扬的干瘪老爷子,但是没有人敢小瞧这个佝偻身子的老爷子。
“你就是魏鼎立给魏茹那小丫头找的监护人?”老头背着手,抬头看着岁笙,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的随意,这次多了打量的意味。
“魏先生大概是看我胆子小,将人放我这也不用担心我将人转手卖了。”岁笙微微躬身笑着答道。
老爷子哼了一声:“胆子小?龙卫跟警局都被你当打手用了,回头你就是将魏茹那丫头论斤论两卖了,她估计还得嫌你赚得少,我那看着精的徒弟也没比她聪明到哪去。”
老爷子一边嘟囔着一边小步挪动,领着岁笙穿过一间间紧闭的仓库,来到了一处挂着蛛网的仓库前。
从后腰掏出一串沉手的钥匙,枯枝似的手指在众多钥匙中拨动,很快锁定了一把造型奇怪的钥匙。
“咔嚓。”巨大的门锁被打开,仓库大门打开的瞬间,一股尘烟扑面而来。
岁笙捂住口鼻后退,感觉弥漫的尘土中还混杂着一股铁锈味,可是这边地势很高,地面也很干燥,哪来的锈迹?
岁笙看着仓库大门敞开,仓库内部一览无余,空间足够放下服装厂的出货。
就是地面和四壁上,有不少星星点点的坑洼凹陷,像是被什么利器剐蹭磕碰,积年累月留下的痕迹。
不过仓库密封性很好,不影响货物存放,而且这里是重点监管的港口区,又在龙卫管辖范围内,实在再安全不过,岁笙利索的掏钱定下了两年的租期。
老爷子见她没有不识趣的跟他讲价,爽快的签完合同,面色终于好看了一点,看岁笙也顺眼了一点。
确认合同无误,老爷子将钱收好,顺嘴问了一句她准备拿仓库做什么,岁笙打电话给刚刚的出租车司机,随口道:“拿来装裙子。”
老爷子:“?”
等出租车过来岁笙上车跟老爷子道别时,发现对方的脸更臭了,明明刚刚才转晴,怎么突然又乌云密布了?
岁笙不明所以的关上车门,礼貌的跟对方挥手道别,车辆驶离几米后,一道飘红的心声才从车窗飘了进来:
[姜茂:我现在就撕了这合同!]
岁笙:“交过钱了,晚了。”
她虽然不知道那间尘封已久的仓库曾经是做什么的,不过看姜老爷子的反应,大概跟女生的漂亮裙子相差很大。
仓库问题解决,岁笙到服装店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魏茹,但没等她说出这个消息,对方先递给了她一张请帖。
岁笙低头看,发现红色封面上是一个烫金的寿字:“谁过生日?”
魏茹摇头:“是我爸,他今年过五十大寿,举办的地方就选在皇冠酒店,到时候肯定很多人,你要是不来我能无聊死,
还有,我爸的生日蛋糕好像就定的你家,以后皇冠酒店可能都要预定你们家的甜点,你预备预备准备开分店吧。”
岁笙闻言并没有高兴,反而有些犯愁,她这边还没有收到恬姐的消息,也不清楚恬姐接没接这个订单。
她并没有开分店的打算,而且蛋糕制作过程需要一个培训的过程,并不是请个普通糕点师傅就能上手的。
要是今后订单突然增多,店里的正常运作肯定会受影响,势必要招新人,但合适合格的蛋糕师又不是大白菜,想要多少随时都有。
魏茹见岁笙这个沉思的表情,以为她想拒绝邀请,顿时急了:
“不行,就算那天不休息,你也可以请假,反正最近也没几个人去民政局,
我约你去吃私房菜,你都能推了工作请假去吃,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没有一桌菜重要?”
两人视线交汇,岁笙还在思考去哪挖墙角,魏茹却先顶不住哇了一声,假哭扑到岁笙身上:
“你这个负心汉,我和一桌菜谁重要,你都要思考这么久吗?到底谁重要,你七月十号到底陪不陪我去老爸的生日宴?”
‘对啊,要是不去参加生日宴,直接将这次生日宴订单推了,不就没有这些烦恼了吗?’思绪豁然开朗,岁笙笑着回答:“当然了。”
魏茹立刻停止假哭,但还是觉得就这么轻轻放过,心里不得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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