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绒外套搭在洛孜寻的椅背上,黎以贤侧躺下把陷入深度睡眠呼吸平稳的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拥进怀里。
在黑暗里低头在洛孜寻额前落下一个柔柔的吻,压着他如潮涌至的愤怒。
闭了闭眼,下巴贴着洛孜寻的额头,怎么都睡不着。
他的寻寻本该万事胜意的。
洛孜寻摸索着关掉闹钟,眯着眼睛挣扎,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气息,倏地睁开眼,软绵绵地道了声,“早。”
空气静止了两三秒,支着头注视人一整晚的黎以贤俯身下来,落下的阴影罩住了还没彻底清醒的洛孜寻。
热恋了这么久,洛孜寻早就习惯了黎以贤时不时的亲近,唇瓣贴合的瞬间,就自动启唇让路。
黎以贤身上带着丝丝甜味的柠檬香在隐隐透进一点光线的暗昧里加温到急速占据了洛孜寻整个晃荡的灵魂。
不知何时,洛孜寻的胳膊缠到了黎以贤的颈后,修长的指尖还在缓慢地摩挲着。
陷在柔软的温暖中,被吻的昏昏欲睡,睫毛一颤一颤的。
只是在逐渐失控的呼吸和亲吻中,洛孜寻无端地品出了一点凶悍和急躁。
洛孜寻稍稍睁眼,在一片朦胧里什么都窥探不到。
手指轻轻抚平黎以贤眉心皱起的弧度,稍稍退出他的攻陷,“贤贤,你……”
话没说完,黎以贤的头垂在他肩膀不动了。
洛孜寻伸手捏了捏他饱满的耳垂,羞涩的眸色渐渐褪去被担忧取代。
下了整夜的暴雪在周五那天也没融化,黎以贤开着车带洛孜寻回了自己也很久没回的家。
刚进门就看到门口一大一小同款的毛绒拖鞋,长毛兔子。
洛孜寻怔愣了一瞬,然后穿上了尺码小一点的那双,脚趾在软乎乎的拖鞋里动动,有点不可言喻的喜悦。
黎以贤在回来路上给朴真颜女士打过电话了,“咸咸啊,我和老黎在采摘园,你俩先回家,我们还有半个小时能到家。”
黎以贤刚想应一声,电话那头就换了个人接听,“儿砸,你把水槽里解冻的鱼先腌一下,等我回家整,你好好陪着洛孜寻小同学就行。”
挂电话前,黎以贤还能听到朴真颜女士的声音,“什么洛孜寻小同学,你这什么称呼,那是儿媳妇……”
副驾驶上的洛孜寻一双透亮的眼睛睁的老大,“叔叔阿姨,他们……”
黎以贤揉了揉他的脑袋,从暗格里拿出一个纸袋子装的果干递给洛孜寻,“他们同意我爱你。”
“啊?”洛孜寻咬着嘴巴里的黄杏干,呆愣愣的捂着心口处。
心脏处的异样在进入黎以贤的房间时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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