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所以……?”
“我没有时间等你什么下一次不下一次,如果你诚心想要谢我,就只有这两天。”路与北说,“而且外面的酒店我也吃腻了,都说是感谢,就拿出点诚意来。”
他清了清嗓子,深邃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流光,在冰冷的表象下,浮现出一点本人都未能发觉的挽留与渴求:“就今天晚上,我要在家吃你做的饭。”
*
白书瑶给苏淮开门时,嗅到了他身上还未散干净的酒气,她接过他的外套和行李箱,忍不住心疼道:“淼淼你这是喝了多少?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瞎折腾,去年你急性肠胃炎住院的事儿都忘了?”
苏淮轻轻抱了白书瑶一下,和她往客厅走,笑着道:“妈,放心吧,我心里有分寸。周叔和姐姐呢?”
白书瑶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也说不过他:“你周叔出去买菜去
了,甜甜昨天加班,这会儿还在屋子里睡……你呢,喝了这么多,昨天在哪睡的?酒店?”
苏淮微微停顿了下,摇头说:“不是,遇见了一个朋友。”
“朋友?”白书瑶有些奇怪,“是谁?”
毕竟苏淮只在x市呆过高中三年,之后十年里再也没有回来过。他本来在这里的朋友就不算多,又经过当年那件事,几乎和整个高中的同学失去了联系,他这还能有什么朋友?
苏淮没打算隐瞒,只是的确也不知道这件事该从何处说起,沉默间,倒是白书瑶先猜出了端倪:“是……小路那孩子?”
苏淮失笑,没想到她一猜就猜中了:“很明显吗?”
白书瑶热了杯牛奶,坐到了他身边:“不是他明显,是你太明显了。你这样的性子,这么多年里,能让你露出这个表情的,除了路与北还有谁?”
当年苏淮和路与北之间的纠葛,苏淮并没有将前因后果完全告诉白书瑶,但是就凭着苏淮让她拉黑路与北,并且不准告诉他,关于苏淮的任何踪迹这件事就能知道,他们散场的并不算愉快。
白书瑶犹豫地问:“你们这是……和好了?”
苏淮摇了摇头:“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高中三年一场缘分,缘分散了自然人也就散了,哪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只是昨天碰巧在喜荣遇见,我喝的太醉,好歹同学一场,他收留了我一晚上罢了。”
白书瑶可不觉得他们只是什么所谓的“同学一场”。
而且她早就听周敛说,路家现在已经把生意的重心挪到了b市,路与北大学毕业后也就接管了公司。结果怎么苏淮昨天才刚刚回来,第一天出去应酬,本来应该远在一千公里外的人就能在饭店正好和他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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