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已知还没来得及戴上隐形眼镜,只能眯起眼睛凑过去看,一不小心被小狗舔了一下鼻子。
“你看。”
突袭成功的戈多开心地吐着舌头。
何以知顶着一头的泡沫,在手指上涂抹橄榄油。一边涂一边揉搓着指缝,机油融化后露出来的皮肤有些微微泛红,但是并没有痛感,反而麻麻的,像是带了一层看不见的手套。
雁行看上去还是有一点担心,当天晚上吃完饭就提出和何已知一起去遛狗。
日历上的一天又一天,就像一颗又一颗的的石子投进水里,迅速地被湖面吞噬,看不到痕迹。
“我现在就去——对了,你知道这些东西怎么洗掉吗?”
雁行无奈叹气。
“可能饿久了消化不好,吃了的都拉出来了。”何已知猜测,毕竟无论如何,小狗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比之前好。
atan从灌木丛里叼来一根粗短的树枝,对着何已知摇尾巴。
“装满了垃圾和艺术品的仓库?”何已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形容v的巢穴。
“看什么?”何已知擦着头发。
他突然又想起那一天,从胡同小巷里跌出时……那一闪而过的蓝绿色孔雀。
自从何已知搬进来以后,遛狗就变成了他每天需要完成的日常任务,早晚各一次,因为雁行不喜欢它们把屎尿弄在家里的草坪上。
何已知刚一洗完澡,雁行就抱着戈多来到了他的房间。
那个时候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用机油当护手霜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来到车子和行人都鲜少出没的小道后,何已知先把atan的颈环解开,过了一会,才把教父和戈多也放出去。
雁行一脸嫌弃地往后退了退,示意他赶紧去洗澡。
树枝在空中划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刚刚获得自由的罗威纳和小黄狗立刻汪汪叫着追了过去。
“还有呢?”
这虽然也是合同上的条款,但何已知并没有感受到负担。毕竟本来他就有在创作中途跑步清理思绪的习惯,而且城郊早晚的风景和空气也让这份工作更加愉悦。
辍学之后的两年,他常常感觉生活是一片巨大而沉寂的湖,每天重复着写剧本、投出、被拒绝,然后再次投出的过程。
“你想说的事……”
“……厨房有橄榄油,抹在手上等一会,然后再拿肥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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